那一次以后,叶?这个名字才真正在草海传扬起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一身红衣的少女握紧手中长枪,以一人之力挡住了五百人的大队,彻底坐实天才之名。
毕竟有的人,你和他谈境界,他和你谈战力,你和他谈战力,他和你谈境界。
特别是阿?这类人的出身,多的是人在背后摆弄你是凭借家族实力磕药,男子都能说你是仗势欺人的废物,更不用说女子了。
毕竟不管什么世道,对于女子总有些特殊的偏见。
同时出名的就是这住满了屠夫的羊尾城,大玄的旗帜在羊尾城上空再次飘荡,但屠夫们的屠刀并没有放下。
“叫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老堂主的唠叨声还是如此的中气十足,吓得伤员们堵住了耳朵,帐内的人小声咳嗽着,一听就是没有听进去多少。
“老堂主。”阿?掀起帐帘,手里一个纸包,向老堂主行了一礼,道:“此事皆是我一人的错,老堂主不要因此气坏了身子,要骂就骂我一人吧!”
对于老堂主,玄甲军没有人不尊重的,便是太子来了也是要规矩行礼的,说来也只有躲在角落里的小子整天会气得老堂主吹胡子瞪眼。
“殿下。”老堂主还礼道:“若只是此事,老夫恐怕并没有这么生气,这小子偷了我两枚玉华丹,一枚给了殿下,另一枚他也没吃,却不知给我掉到哪儿去了!那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用得着偷吗?!”
老堂主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那是他委托师弟去寻的药材,总共就炼出来两枚,掉了可心疼死他了!
现在这个世道,药虽然还不缺,好药却是太少,他为了那么两枚药还去找了师弟,虽说本来就是给这小子准备的,但这人没吃他怎么能不心疼?
阿?默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默默举起手道:“他可能把两枚都给我了。”
“嗯?!”老堂主猛地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看不清神色的少年,吼道:“两枚!不是叫你再怎么也要服一枚吗?”
阿?听了,更是自责,两枚保命的药少年都给了她,却没有告诉她。
“阿?受伤了。”角落里传来闷闷的一句话。
老堂主又看了一眼一旁站着不知道说什么的阿?,叹了口气:“殿下,那两枚玉华丹是我委托我师弟专门去寻的药材炼制的,就是为了他身上这堆乱七八糟的毛病,现在药没了,也只有重新去找了,时间却不能确定了。”
“老堂主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阿?能帮到的地方,绝对不会推辞半分。”
老堂主叹着气去熬药了,医帐里还有很多伤兵,他不能只守着一个人。
“老堂主出去了,没事儿了。”看着少年仍旧将头埋在角落里,阿?走了过去,坐在少年身边,拍了拍少年的肩头。
“呀!”
少年转过头,阿?却不由得惊呼一声,赶紧将怀里的手绢拿了出来。
少年的脸上满是鲜血,带着种诡异的美感,鼻血滴到了毛毯上,晕染开一片红色。
“怎么回事?”阿?赶紧拭去白尘青脸上的鲜血,慌忙道:“我去叫老堂主进来。”
刚要起身,却被身后的少年抓住了手腕,才听得一句沙哑的话语:“刚才不小心撞墙上了。”
老堂主冲进来就骂他,他起身得急了,竟不小心撞在了墙上,所以那么久也不敢转头,若是被老堂主看见肯定又是一顿唠叨。
“怎么能这般不小心?我去给你端盆热汤来洗洗。”
可是等阿?回来的时候,少年早已倚着墙睡去了。
后来阿?再次医帐时,天空早已挂满了星子,她只不过是巡夜路过,却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那少年。
大帐里灯火通明,少年趴在书海中低着头,睫毛下的阴影覆盖了少年的悲喜,只看见被烛光拉的长长的影子。
“还没休息?”
白尘青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抬头道:“还有点事儿要处理。”
“饿了吗?”
“有点。”
阿?去火头军两碗素面回来,面食在草原很稀奇,除了白尘青,每个人最多半月供应一次,其他时候多是青稞饼。
虽然白尘青有单独划拨的量,他却很少去领。
虽然喜欢,却不想任性。
白尘青将案几收拾了一下,不能将面汤弄在纸上。
两人默默无言,对坐着吃面,最后只听得细微的喝汤的声音。
“你怎么……把两枚药都给了我?”还是阿?打破了沉默,因为对面那个人很多时候根本就是个哑巴。
“给你的作用更大。”
阿?发现对面那个人总是冷静的可怕,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疏离,不考虑损失,只考虑怎样才能取得最好的结果,宛如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你没有想过你有可能回不来吗?”
“不会。”
少年抬起头,眼里全是她。
“你怎么能确信我一定能赢得过他们?”
阿?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直接撞了上去。
“八品如果还赢不了,只能算是我的失误。”
阿?总算明白了,白尘青是个极度自信的人,好的是他并不是自负,他相信自己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也能够让身边的人莫名相信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有过失败的时候吗?”
“有。”他付出了代价,有点惨,却也很幸运。
“如果你再次失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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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面汤,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