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连声拒绝，乖乖的跑去副驾驶坐下。
宋川满意地勾勾唇。
“你打算怎么谢我？”
秦云抿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请你吃饭吧。”
“你觉着现在这个点哪个餐厅还会营业？”
“我是说改天。”
“不了，就现在吧，去你家吃，我没吃晚饭，肚子饿了。”
秦云愕然地看着宋川。
“怎么，不欢迎？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请我吃碗清水煮面都不行？”
清水煮面，宋川的话勾起了对往日时光的回忆，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却也没有开口点破。
“当然不是，只是寒舍鄙陋，厨艺有限，怕招待不周。”秦云客客气气。
“无碍，又不是没尝过你的手艺。”
一句话便噎住了秦云，脸上漫上可疑的红晕。
为了掩饰尴尬，秦云不答话，转头盯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夜景。
“对了，忘了问，你现在住哪。”
宋川的话如此及时地缓释了尴尬。
“新城区西南大道1606号。”秦云自报家门。
“你如果不那么倔，现在也不会是这种处境。”
宋川的一句话顿时让秦云来了气。
“我现在哪里不好，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不偷不抢，光明正大，我养得活自己，你凭什么来指责拼命努力生活的人，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生来就含着金汤匙，而且脑子灵活好使，随随便便就能有一大单生意，大部分人还是像我一样的普通人，忙忙碌碌，只能在这座城市，勉强解决温饱，可是我们也相信，总有一天，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秦云气恼，讲话语速快了些，神情微愠。
宋川看着，不由得呆了，一恍如昨。
“哈哈，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宋川心情格外好，白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在谈话的档口，汽车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他们下了车，并肩走着。
走过了九个路灯。秦云默默数着。
一长一短的身影被投在他们身后，微微倾斜。
一路无话。反倒没了刚刚车上轻松明快的气氛，秦云在脑海中搜刮了所有的词汇存储量，想要与宋川搭话，却是徒劳。平时自诩笔墨多，此刻才发现自己的话语是多么贫瘠。
两人走进没有路灯的地段。
秦云有些紧张，手微微收紧了皮包带子。
“秦云。”宋川低沉清冽的嗓音在黑暗中回荡。
“嗯？”秦云吓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抬头望他。
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温热而略微干燥的唇瓣贴上了她的。
脑袋有过几秒的当机。
宋川的唇微张，在秦云唇上留连着。
世界都静了，秦云只听见耳朵翁鸣的声音，浑身颤栗着，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红色晕染开来，从脸颊到耳根，蔓延至脖子。
从开始的惊吓到现在的心动，秦云暗恼自己的没出息，手足无措间，宋川及时抽离，垂眸看着秦云迷离的眼神和红透了的耳根，轻笑出声，伸出手，玩弄似的轻揉她的耳垂，软的，烫的。秦云几乎忘记了做反应，只是呆呆的。
“想我没？”
“之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我和你说过的吧，女孩子不要一个人走夜路，更不能让一个陌生男人送你回家。”
“怎么会有你这般不防人的丫头？”
一连串的问句让秦云一时语塞。
“算了，以后都由我送你回家吧。”
……
“请我上去吃碗清汤面吧。”
“我，房间有点乱。”
“嗯，我知道。”
不着边际的对话。
“……”
“啪”的一声，暖黄的灯光亮起。宋川瞥了一眼秦云。
“你的脸怎么还这么红。”
“哪有！”秦云炸了毛，眼神躲避着，像极了家里抓狂的小猫，宋川想着。
他坏笑地点点头。
“我，我去给你倒水。”
调头的一瞬，宋川抓住了她的手腕，格外纤细，冰凉。
“我不渴。你哪都不用去。”
“那我去给你煮面。”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想我没。”
秦云慌乱地想抽回手，却是被握得更紧。他的眼神逼迫着她，不由得她逃避。
炙热的，坚定的，秦云很想哭。
她终于不再躲，点点头。
下一秒，头便埋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带着室外未散去的凉意，和他的味道。
所有的伪装都溃不成军，崩塌粉碎。
她轻泣出声。
宋川捧起她的脸，细细吻着，将泪痕也一一亲吮，轻舐。
她也回应着他。
情到浓时，宋川终于忍不住问出那句在他心里憋了许久的话。
“秦云，好不好，好不好。”
声音沙哑，带着丝丝蛊惑，只要是他，什么都好。
她点点头。
宋川眼里似有光芒闪烁。
这个场景，分别的多年以来，已在他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
宋川手掌微凉，宽厚而结实。
秦云感到了宋川的隐忍和克制，她将手环抱住宋川的头，轻轻的，一下一下地轻抚，像抚摸着一只猫儿。
宋川不再犹豫。
清风乍起，下起了小雨，窗外的紫藤萝花，受了足够的滋养，一朵朵，竞相绽放开来，摇曳着，在雨丝的抚摸下，轻颤着。
夜晚很长，他要与她共同驰向广阔无际的虚无中。
第17章 一夜荒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