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汽车一路驶来约好的高级茶餐厅。
秦云和澜姐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来人。
秦云不禁腹诽道:一个新兴画家,架子未免也太大。
当然,她也只是敢在心里嘀咕,多年的隐忍和退让早已造就了她不喜形于色,委曲求全的性格。
就在此时,苏羽姗姗来迟。
澜姐热情地迎了上去,介绍自己,并说了一堆恭维而官方的话。
秦云不咸不淡地作了自我介绍后,见对方没有反应,便本能地抬头,与苏羽的视线相撞。
苏羽的眼神带着戏谑、打量、好奇。旋即,又恢复平静,对秦云微微颔首,嘴角蓄着玩味的笑:“你好。”
一整场采访下来无非就是些恭维且官方的话,机械的问答。秦云麻木地做着记录。
结束后,苏羽没有说再见,他与澜姐握了握手,目光却瞟向秦云,说了句:“后会有期。”
秦云只觉疑惑,烦躁,那目光似能把人给看透,那带着探究和玩味的眼神格外让人不爽。
出去后,苏羽立马给远在国外的宋川发了条信息。
“你猜猜我今天遇到了谁?”
十分钟后,仍旧没有回信。
苏羽抓了把头发,嘴里骂骂咧咧,三两下又打了一串文字过去。
“就是你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仍是没有回信。
苏羽觉得一腔热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将手机往副驾驶一扔,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秦云的日子很忙碌,也很麻木,麻木到那天的不愉快在她的脑海里停留都没有两天。
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地流淌,没有惊喜,也没有波折。
时隔一星期,苏羽再次打开与宋川的对话框,只有简单的一个“嗯”字。
苏羽不死心,又再次发问:“你真的放下了吗?她似乎过得没有很好呢。”
“与我无关。”又是冷淡的回应。
不过这次回得倒是快,像是解释,更像狡辩。
“真是欲盖弥彰。”苏羽眼底玩味的笑意更深。
好不容易迎来了清闲的周日,秦云在床上赖了会床,洗漱之后便慢悠悠地套上衣服下了楼。
昨夜下了点薄雨,木制的室外楼梯已然被浸湿,木色更深了,经年老旧的纹路也愈发清晰,带着点微腐的气味,秦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木头的腐香、雨后植物的清香混着青石板上青苔和泥土的气息,格外醉人。这可比外面汽车尾气的味道好闻多了。
秦云顿时身心舒畅,脚步也轻快了些。
秦云来到常光顾的早点铺,买了豆浆和包子,便轻车熟路地来到一棵树下。
在树下下棋的两位老爷爷抬眼,和蔼地同秦云打招呼:“哟,云丫头来啦,来看看你张爷爷是如何打败你刘爷爷的。”
“你个张老头,云丫头别听你张爷瞎扯,哪回不是输得一败涂地。”
“嘿,你个刘老头,今儿我就不信了,云丫头你看好啊。”
秦云的笑容明亮,颇具孩子气:“好呀,张爷爷赢了的话我就给您唱您最喜欢的黄梅戏怎么样?”
“成!冲你这句话,我一定要赢!”
秦云咬了一大口包子,又吸了一口热腾腾的豆浆,此刻,她的笑意才是真实的,直达眼底的,她才真切地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天空蔚蓝,岁月静好。
【作者题外话】:先码两千字叭嘿嘿
第1章 重逢(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