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队友。
张晓的手抬了抬，又无力的跌下去，直到最后，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王朗，怨恨都可以直接溢出来，似乎在质问：“为什么要杀了她？”
王朗最终敌不过心虚，偷偷看了一眼，一眼入魂，这一眼光景，会伴随他的一生：血肉模糊的脸，牙槽骨清晰可见，舌头吊在了外面，一双眼珠子直愣愣的和他对视着。
“看什么看，我警告过你，不要过来”，王朗的心里防线即将崩塌，“是你，是你非要过来，是你先招惹我的，不，你不是人，我杀的不是人。”
王朗喋喋不休，两行泪水赫然出现在他的脸上，显然，他骗不过自己，王晓的确死于他手。
“烧了吧”，就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瓦匠开口了，他很冷静，语气没有一丝动摇，仿佛刚才他只是看了一场戏。
张晓生前好歹和贾仁有些关系，贾仁不想让她尸骨无存：“土葬吧，回不去故乡，至少入土为安。”
瓦匠嗤笑一声，活着的时候，也没看见什么人情，死了倒有了，“入土她是安了，你们就不好说罗”。
话中有话，盛桦：“请您指教。”
瓦匠：“我们这里，女人死了就烧了，图个全家安宁。”
这些土俗，听起来毫无根据，众人也是半信半疑。
瓦匠：“若是非要土葬，就去神树那里吧，只有神树脚下的泥土，能让她们安息。”
盛桦：“神树在哪里？”
瓦匠：“月亮湖边。”
湖？是他们来的那个湖？盛桦问道：“是不是要经过那座木桥？”
瓦匠的神色变得微妙，“你们去过？”
祠堂不能进，湖边不能去，是当日牛文提出的条件。
盛桦：“我们来的时候看见的”，向瓦匠解释，他们并不是偷偷去过。
瓦匠：“湖边可不是随便让人去的，只有，只有有人需要埋葬的时候，才能去。”
盛桦：“村里人也这样？”
瓦匠点了点头。
那，那天晚上被抬着的女人，难道已经！
盛桦：“埋葬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瓦匠惊讶的看了一眼盛桦：“你知道什么？”
盛桦做出茫然的样子：“什么？我能知道什么？以你们村的各种奇怪先例，没什么特殊特殊要求，才奇怪吧。”
瓦匠冷哼一声：“也不怕你们知道，我们村的女人，大多是外面的人嫁进来的，来时不着红衣，不披盖头，不坐花轿。”
鲁甸：“还有姑娘愿意受这鸟气？”
瓦匠不接鲁甸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来时不得，去时就得都给她，嫁衣可以不给，毕竟是大喜的东西，但盖头和花轿，一样都不能少。”
对上了，那晚看见的女人，坐在轿子上，还盖着盖头，原来她已经死了，众人回想起来，女人还是从他们旁边抬过去的，顿时一阵恶寒。
第30章 是人?是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