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顾思年还没来及和舅舅等亲人寒暄几句，三姨姥的尸体就被几个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推了进来。小老太太被放在一个包着黄布的箱子里，打开箱子的拉链，一股寒气渗了出来。三姨姥脸上布满皱纹，比起顾思年印象里那个慈祥和蔼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如今躺在那里的三姨姥显得苍老而干瘪。
司仪在那里没什么感情的朗诵着三姨姥的生平，儿女子孙们哭成一团。顾思年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三姨姥安静的躺在瞻仰台上，突然眼睛一酸，两行泪水流了下来。莫明看到后从兜里摸出至纸巾递给他。
“想哭就哭吧。”
“老莫，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好像失去了什么，就很想哭。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莫明叹了口气，向瞻仰台上的三姨姥深深地鞠了一躬。
等待火化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顾思年倚着莫明几乎睡了过去，他梦见了三姨姥坐在他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说：“三姨姥在呢，什么邪祟都不用怕。”直到莫明看到骨灰被推了出来，顾思年才被他叫醒。一群人围着，直系的子女在用筷子夹骨灰放到骨灰盒里。最后，殡葬人员当着大家的面，一掌压碎了三姨姥的头盖骨，咯嘣一声把骨灰盒的盖子扣上，用红布缠着放进了舅舅的手里。
“完事了。”殡葬大哥拍拍手就又回到了火化室里。
顾思年觉得头沉沉的，呼吸不太顺畅，拿着自己和莫明准备的钱给了舅舅，婉拒了对方一起吃午饭的邀请，自顾自的拉着莫明向殡仪馆外走去。
“怎么了，这么着急？饭也不吃。”
“我不太舒服。”
“那我带你回家休息？”
“不。咱俩去市内的那家韩国馆吃点冷面吧。”
“行，那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嗯....”
顾思年的头越拉越沉，随后在副驾驶上慢慢睡了过去。
第5章 葬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