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沉默了。
秦夏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钉子，狠狠的钉在他的心上。
当初所有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再次浮现眼前。
当初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却因为对她的爱，而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
当他第一次听到她有男朋友后，即使到了现在，他仍然记得当时自己内心的痛楚。
那段时间，他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主动与她保持距离，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着她。默默的关心着她的一切。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情感而破坏了她的缘分。
他记得自己说过，要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所以即使离开了她，这也是支持着他一直前进下去的动力。
他想靠自己的双手来完成对她的承诺。最初到上海，艰苦的日子中也都是这股信念一直支撑着他。努力拼搏也是为了那可能永远也不会在相见的她。
长出口气，平复好心情，他不想让秦夏察觉到他的异样：“我相信你会找到他的。”
“别难过，我相信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他有可能一直都在，就在你的身边，只是你没有发现。”
程凌柔声安慰着秦夏，可他的内心却非常的矛盾。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阻止自己不告诉秦夏，明明看着她痛苦自己也非常难受，可就像有一堵墙，一直阻挡着他开口。
程凌看着伤心的秦夏选择沉默，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渣，渣得彻底。
“是不是觉得我很坏，一直无声的伤害着最爱我的人。”秦夏勉强笑着看程凌。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也觉得他就在身边。”
“我能感觉到，可是每当我想要寻找的时候，他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能他也在害怕面对你，害怕你的出现只是一场梦，一场期盼已久的梦，他害怕自己出现会让梦醒来。”
“所以他一直不敢出现，害怕梦醒，害怕再次失去。”程凌低声道。
秦夏低着头，默不作声。
“没事，我帮你找，我一定帮你找到他。”程凌看着她，柔声道。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想你变成下一个程诺，别对我好，好吗。”秦夏抽泣的看着他。
通过相处，她能感受到程凌对自己和他人的区别，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她能清楚的感受到。
可她的心除了他，现在已经装不下任何人，她不想程凌受到伤害，不想他变得和程诺一样。
所以，她一直保持着和程凌的距离，一直维持着朋友的关系。
“你很傻，你知道吗？”
程凌轻声道：“喜欢上一个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喜欢一个人，即使只能看到她也是一种幸福，喜欢并不代表一定要得到。”
“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我不会强求，我愿意陪在你身边，看到你，也是一种快乐。”
“而且你不是说我是花花公子吗，既然这样，可能下一秒我就不喜欢你了。”
程凌说的很轻松，他知道自己还是喜欢她。
不管是现在的程凌，还是以前的程诺，占据他内心的，都只会是一个人。
既然自己害怕以程诺的方式出现，那就以程凌的方式继续喜欢她，他这次不会在放手，直到自己不在逃避的时候，或者她知道自己就是程诺的时候。
“就像我不能改变你喜欢谁一样，你也不能改变我喜欢谁，这都是我自愿的。”程凌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
“好了，别说了，吃饭，我都饿了。”
“快尝尝，这挺好吃的。”
程凌打断秦夏的话，阻止了她的话。
秦夏突然发觉程凌和程诺很像，他也像程诺般执着，只是他比程诺勇敢，敢把话说出来。
要是当初他也像这样把话说出来多好……
秦夏喝了很多酒，程凌不止一次阻止她，可还是拗不过她。
程凌看着不停喝酒的秦夏，他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白天能乐呵呵的像个没事人一样，黑夜却比任何人的都更加漫长孤寂。
当初的他，每当黑夜来临，也会用酒来麻痹自己，喝醉的时候，烦恼全无。酒醒的时候，更加难受。
看着喝醉的秦夏，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这已经是她两次在他面前喝醉。
他以前很喜欢摸她的头，每次这样就感觉俩人很亲密。
“傻瓜，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一直默默关注着你。”
“是我太懦弱。”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柔情的看着她。
“我一直很后悔当初的离开，直到现在，就算我有能力给你一切，可我还是害怕面对你。”
“你知道吗，有些人，不再联系。不是因为远了淡了，而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身份陪伴；没有合适的理由联络；没有合适的机会见面。”
“他只能将所有的曾经都放在心里，偶尔回忆，时常想念，让这些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带着喝醉的秦夏回到酒店，一路上，他都抱着她。
细心的将身上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动作很轻，害怕一不小心惊扰到她。看着她在怀中熟睡的样子，程凌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这样的样子，与他在公司时给人的冰冷完全判若两人。
他的温暖柔情只为一人释放。
回到房间，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
他并未就此离开，而是取来卸妆用的东西。
慢慢的为她将脸上的装卸掉，他的动作很轻，也很娴熟。
当初，他为她卸妆。时隔三年，他再次为她卸妆。
“程诺……你回来了。”秦夏恍恍惚惚的看着眼前的程凌，一把抱住他，眼角泪水流淌。
程凌的眼眶红了：“傻瓜，我现在是程诺，只有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才敢以程诺的身份出现。”
为她弄好一切，收拾好东西，这是什么？
眼角不经意看到枕头下的一张照片，是他……
程凌为秦夏整理好一切，虽然做了很多，可一点都不觉得累，相反很值得。只要能在她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床头，静静的看着秦夏，程凌弯腰再次整理一下她的头发。
嗯，这样才好看。
看着精致的睡颜，程凌心满意足，就要起身离开。
“别走——”
秦夏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正起身的程凌顿时重心不稳，身子向前倒了下去。
他顿时撑起双手，支撑起身体，可由于惯性的原因，他的身
第十七章他可能一直都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