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说那些话时，没敢看叶离。他是攒了许久的勇气才敢说出口的，关于他的酸涩与无助。
可惜……叶离没听到。
或许是封常给了她太多的安全感，让她躺在那就睡着了，这一睡却陷入了新一轮的梦魇之中。
梦中的她仍被两道铁索悬于半空，她一动也动不了，甚至两只眼睛像是被黏上了一般，怎么都闭不上。
她一生的阴影，都于此刻再次上演。
他们像是排着队一样，一会是儿时厉濯缨将她的小鸟扯了羽毛，拧断脖子，还笑嘻嘻地给她展示杰作，一会又是神使将小九扯散，丢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踩碾，一会是厉濯缨在人界时给自己的威压那种窒息感，一遍又一遍。
而最终一切都会停留在那落在自己心口的一把尖刀。
心痛的无以复加，叶离怎么也看不清那刀的主人是谁，而这段记忆也是完全的空白，唯有那尖刀豁开皮肉的痛苦深深刻在了脑海深处。
“喂，醒醒！”封常不断地在拍打她，虽然一面有些生气自己的话她一句也没听到，一面又看她这样全身发热，担心不已。
封常的话传到了梦魇之中，像是驱散了迷雾一般，叶离猛地睁开双眼。
赤红的眸子像染了血一样可怖，叶离捂着心口，大口呼吸，想要将那些不适全部挥散，却是无济于事。
封常正过她的肩膀，手掐在她的下颌，强迫地抬起她的头，“你怎么了，喂！看着我！”
叶离瞳孔逐渐聚焦，却受惊似的一把推开他，“你别过来，别过来。”
封常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做噩梦了吗？强行将她拢到怀里，“没事了，别怕。”
怀中的微微颤抖和压抑的哭声，封常知道，她没事了。
“要不，改天再去战场遗迹吧，我担心……”
叶离从他怀里挣脱，揉揉眼睛，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的，只是做了个噩梦。”
“可……”封常还想在劝她一下，叶离却是直接打断他，“没有可是，小蘑菇，冲！”
极影菇猛地加速，冲向叶离所指的方向。
“你什么时候睡着的？”
叶离摸摸鼻子，诚实道：“刚躺下就睡着了。”
“那我的话……你可听见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关乎他鬼族皇子的尊严问题！
“嗯？你说什么了？”
封常长舒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没说什么。”
叶离起了八卦之心，满脸的好奇，“什么啊！什么啊！”
叶离不断地追问，封常却仍是避而不谈，直到叶离注意到他上的红晕，似乎猜到了什么，也便不问了。
这样挺好，封常想，被她听到了拒绝了，恐怕连朋友也没得做了，这样子陪在她身边，也挺有趣的。
封常的空间里，那具小小的胶木所制的他被精心保存着，深藏其中的，是他难得快乐时光，除了……帝卿回来的那一段时间。
“他怎么样了？”封常问道，他自然指的是帝卿。
叶离看了一眼他，皱着眉道：“不太好……”
“他是把一魂一魄生生剥离出来，放在你身边，我觉得你需
第119章怨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