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在祁县也是相当上档次的茶楼,里面风景优美,布置雅致精巧。
更加难得的是还有大型的降雨符器,客人在一个个豪华的包厢内,听着外面的雨声,喝着茶,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茶楼就是张大江的产业,他手下的矿工虽然多,但是矿工挣来的钱三成都交上去为行费。
每年光是收会费都有三四万两,但是他手下养着八百脱产的护矿队武者,给护矿队练武的资源,吃食、工钱,一年要二十万两以上,那些会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不过张大江自然不全靠收矿工的保护费,他本身就开着酒楼茶楼,同时还是几座富矿的矿主。
此时站在一个包厢前的青年,凭栏眺望,看着窗外雨打芭蕉的美景,心中无比畅快。
他叫张文岳,是张大江小儿子,此时他看着这个听雨轩,心中感慨,办完这件事,这个茶楼或许就要归他管了。
张文岳扭过头,看向正在拿着契约文书条款看的中年男子,脸色却冷了下来。
“钱老板,货也让你验了,文书也让你看了,还在磨磨蹭蹭,你到底买不买?”
钱老板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赔笑道:“张公子,您之前可没说,这是苏老板的符器啊,这是不是……”
张大江手中自然也是有挖矿的符器的,对于采石行扣押苏福博的符器,钱老板自然清楚地很。
钱老板还以为张大江要卖掉他手中的符器,然后拖着苏福博的符器不还。
之前钱老板验货的时候,就发现符器很新,也没有往上想,还以为是张大江给符器剖光了。
结果现在快要签订文书了,钱老板发现竟然真的是苏福博的符器。
张文岳皮笑肉不笑地道:“苏福博原本欠矿工的钱,我们扣押他的符器,还向县衙里做了公证,我们张家担保,若是逾期不还,张家还钱,符器属于张家!”
钱老板面上大吃一惊地问道:“公证上哪里有这一条?”
张文岳凑到钱老板面前,指着这里笑道:“看,这里有一行小字,是附加条款,我们张家可从来不做违反大乾律法的行为!”
钱老板心中暗骂一声,张家还真是手眼通天,还和县衙配合,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钱老板,你还考虑什么,可以先给你过户,然后你再交钱,咱们签的契约文书里可没有小字,我们够有诚意了吧?”
张文岳初次谈生意,这第一笔订单是要一定成功的,而且这还是他父亲交给他的任务。
他家虽然有钱有人,在祁县的势力也能独霸一方,但是仍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江湖人。
县里其他的大户,掌握的田产、矿产也相当不少,而在他们采石行的矿工,可进不了那些大户的矿里。
这些大户,家中至少都曾经出过举人,有些即便没落,但是家中稍微有点儿出息的,童生不是问题,秀才也能代代都有。
童生就是最低级的功名,能在全国各地官府担当吏员,而且因为这些人都是道院里出来的,对外自然抱团。
张家心里是一万分想要成为那些大户,但是奈何读书不行,道业不精,考不进道院。
而且父亲更是从程三的遭遇中看到了极大的危机,之前只是被人暗中看不起,但仍然有权有钱,没有大户敢轻易招惹。
但是现在,或许不同了,武功练得再好又如何,一枪下去,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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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听雨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