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荣虽没看,但淳安帝那五封劝降信,却是悄悄在朝廷军队之中流传开来,李长荣虽能撕了淳安帝的信,却是止不住这军中私下议论。
有人在讲道;
“那侗月淳安帝说了,戍边卫国死在边疆乃是将士宿命,只是却不忍我们被那刘享小儿害死在岳州城,因而驻兵不攻!”
有人也应道;
“这侗月军十五万人,我军不过三四万,却是粮草短缺,朝廷大军迟迟不到,只让我们死守岳州城,这不是送死么!”
又有人道;
“朝廷大军到了也无济于事,全是些没上过场的新兵,只怕见了血连那刀都握不住,送来凭白拖累爷爷们!”
有人左右瞧瞧悄声道;
“依我看,老将军还不如降了侗月军,那刘姓小子昏庸无能,又好色如命,说是后宫里头的美人儿都快容不下了,如今正在扩修宫殿,又寻不到人来做,便让京师驻军去做那泥瓦匠的活计!爷爷们拼死拼活在这处打仗,便是打胜了又如何?回去给他做龙床么?”
这话倒是没有冤枉刘享,他确是在修宫殿,又因那民夫早就被强拉入伍,一时倒真寻不到人手,却是突发奇想,左右驻军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皇城中来添砖加瓦倒也是一个事儿做。
只是这消息如今能传到系州前线,自然也是有心人的手笔了!
淳安帝按兵不动,那西秦军队却已是军心浮动,李长荣也是经年的老将,心知这般下去不用打便已是败,当下却是命人向城外以箭传书,约了淳安帝明日对战。
军中都是血性汉子,若要凝聚军心,便将人拉出去打一仗激起了凶性,自是没人议论侗月军如何,西秦皇帝如何了!
只是他要打,淳安帝却不打,还将他那战书在阵前和自家那回信在阵前宣读,其意便是李老将军一心求战,淳安帝怜惜众兵士不愿多增杀戮,如今边疆不稳,要留待众将士有用之躯,共同抗御外敌云云。
两军听罢都言,侗月淳安帝果然是条真汉子!倒将那李长荣气得不成,在那军帐中骂淳安帝,
“侗月小儿,果然狡猾!”
如今这岳州城,被淳安帝围得水泄不通,李长荣却不知,淳安帝那头已派了郭盛绕过岳州城,直奔汴京边界而去,那处朝廷援军日夜兼程已是到了岳州界内。
郭盛带了五万兵马,没有半分犹豫直奔西秦援军而去,待到银衣银甲的侗月军出现在那西秦援军眼前时,西秦援军立时便起了一通骚乱。
和侗月骑兵冲锋不过几个来回,西秦援军就一窝蜂的撒开了腿儿往后头跑去,郭盛下令全军追击,四条腿儿撵着这两条腿儿的在平原之上一气儿狂奔。
侗月军在那后瞧见跑得慢的,还要抽空儿给一鞭子,赶得那些人哭爹叫娘,拼了命的往前跑。
这那里是打仗,分明是在替西秦朝廷练兵!
这一通追赶,便将西秦的五万大军给冲散了,待到后头这一帮子人实在跑不动了,便被在后头优哉游哉的侗月军,过来收了降兵。
郭盛到了后来一点数却是抓了三万多降兵,将人全数押在平原之上,打马在前喝问道;
“你们当中那一个是权志忠?”
众降兵伏跪于地无人说话,郭盛想了想喝道;
“若是谁人能指认出权志忠,本将军饶他不死,放他回乡再赏金百两!”
说罢命人将那黄金用托盘托着,放到前头空地之上,那一群降兵见了都是暗暗骚动起来,有那胆子大的抬头问郭盛;
“将军所言可是当真?”
郭盛傲然道;
“你当爷爷是那西秦朝廷的官儿么?说话当放屁一般?爷爷说话自然是一个唾沫一个坑,有一句算一句的!”
降兵们顿时大着胆子左右看看,你望我眼,我望你眼,突然有一人直起了身子,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胖子道;
“将军,他是权志忠”
那被指认的胖子恶狠狠瞪着举报之人,那样儿恨不能上去咬上两口才解恨,郭盛闻言,打马过来看了看那一身胖肉的胖子问道;
“你可是瞧清楚了?”
那士兵道;
“小的是这军中的伙夫,专司军官儿们的饮食,这人便是权志忠,每日里要食一斗饭的!”
“哦!”
郭盛挑眉去看那权志忠,果然生的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样儿,他换了身士兵的衣裳藏在众人之中,又有左右亲卫有意遮挡。
先前倒是瞧见过,也只当这人特别胖罢了,却不想竟是
第一百六十五章离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