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那羊提到帐中来!”
温仲忙去取了羊过来,严彬取了匕首来亲自剥了羊皮,仔细选了肚子上最柔软的一块取下,还带着丝丝热气的羊皮轻轻覆盖在那伤口之上。
那羊皮里头有一层薄薄的膜,放在肚子上立时便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头,不见一丝缝隙。
另外几个见了都是面露惊佩之色,完事后严彬瞧了瞧也很是满意道;
“倒还算是不错,接下来的齐王会有高热、红肿之症,这我却是无能为力,便只能带累两位看着齐王了!”
又开了两剂药熬了,给齐王灌了下去。
也不知方崇天是真的底子极好?还是严彬医术高明?又或其实是方崇天的报应到了?
若他这时死了,倒还免得受些罪,只可惜他三日之后居然醒了过来。
这一睁眼便觉腹中疼痛难忍,刚想动作却发觉浑身不能动弹,左右一看自家被人缚在床榻之上,四肢上紧紧绑了粗麻绳。
“来人啊!来人啊!”
方崇天放声大喊,外头有人进来,是温仲与周赋二人,两人一见他醒了俱是十分的高兴,见他挣扎忙过来按住他道;
“齐王,您可不能动啊!”
幸好严先生早有了吩咐,他们便用绳子绑了齐王,若是这厢醒了乱动起来,牵动了伤口,便要功亏一篑了!
方崇天痛得脸上冷汗直冒,对二人怒吼道;
“你们这是想做甚,真是疼煞我了!”
两人忙好言劝他道;
“齐王,如今你那伤口已是清理干净,又重新上了药,先头喝的药也过了效力,伤口是要疼的,且先忍着啊!”
两人过来按着方崇天,不令他身子动来动去,方崇天疼得眼冒金星,头上青筋暴跳。
只觉得自已的肚子上有人用那大锯,一点点在割肉一般,那疼觉真是令人生不如死,不由大喊道;
“疼煞我了!倒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
两人按着他都道;
“齐王不可啊!严先生讲了,待这阵子过去便成了!”
方崇天怒道;
“严彬呢?让严彬快来见我!”
外头听到叫声大帐帘子一挑,那严彬从外头进来,见了严彬这般模样忙劝道;
“齐王,你肚子上的伤口甚大,疼痛自是难免,还是忍一忍吧!”
方崇天却是痛的忍不得了,忙求他道;
“严先生,我知你医术高超,还求你想法子让我少些痛楚吧!”
严彬想了想却是摇头道;
“不成,那金针刺穴的法子却是不能多用,若是用多了,人便要被刺成瘫子的!”
方崇天此时也顾得了这些了,只是叫道;
“便是做个瘫子也比疼死了强啊!”
“这……”
严先生犹豫起来,周赋见状也帮忙求道;
“先生快想个法子,令齐王少些痛楚吧!”
温仲也附合道;
“这般痛下去,任是谁人也受不住啊!”
严彬摇头叹气道;
“用那金针无疑饮鸩止渴!”
“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还请先生用针吧!”
严彬无奈点头道;
“你们解了他手上的绳子,将他扶起来吧!”
说罢自家去准备金针了,方崇天被他们扶了起来,这才得低头瞧见自家腹部那惨状,不由惊恐大叫道;
“这……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为何我的肚子成了这个样子?”
大耳黄羊的皮毛如今死死贴在身体上头,黄乎乎一片还夹杂着黑毛,细闻还有一股子膻味夹杂着恶臭之味传来,你叫他如何不被吓到?
两人忙道;
“齐王,您的伤口因连日奔波已是溃烂不少,严先生无法只得将腐肉除去,因而伤口大了些便以羊皮覆之。
无碍的,伤势已被医治,这三日并无恶化,痊愈在际了!”
他们却是不敢,对方崇天言他那肚子里的肠子少一截。
方崇天听了两人一席话,心下稍安。
这时严彬取了金针回来,又从后头割开他衣裳露出脊背上的骨头来。
方崇天自家不觉,周、温二人也没察觉,方崇天如今已是瘦得皮包骨头,那背上的骨头不用弯腰已是根根分明。
严彬在后头见了,却是面露微笑柔声道;
“齐王放松,我这就开始金针刺穴,待会儿便不疼了!”
方崇天忍着痛苦,哼哼着放松了背上肌肉,严彬笑着将那金针一一刺入了他背上脊骨之中,他这针却是用的不同以往,竟是将针全根没入,只余了一个针头与皮肤齐平。
第一百五十九章止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