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彬回到帐中暗暗策划不提,却说陈英这边,
她与温仲带了大军到达岳州,那齐军守军是由周赋为将,他在这处死守岳州南召镇,与李长荣正打得不可开交,齐军有援军到,李长荣一也是老成持重见状立时收兵回撤,再谋对策。
陈英与温仲赶到之后,立时摆开阵势一面与刘戊能正面对战,一面又由周赋带着人,仗着熟悉地势迂回于敌后,不断骚扰挑衅,倒是令得李长荣有些头痛。
只是他也是久经沙场,心知这侗月军也在攻打岳州,初始守军人少他还要攻一攻,这处来了援军便不必硬攻。
他缓下脚步瞧那淳安帝如何动作,如今是方崇天腹背受敌,又不是他李长荣。
这厢若是能把握好战机,寻那侗月贼破敌之时,齐军必定要乱,待到那时出兵,便一股作气拿下整个岳州。
李长荣这般盘算,便令手下兵士减缓了攻城,战事便陷入了胶着之中,他们不动,那汴京朝廷却有心急的皇帝,他刚坐上龙椅不久还想着凭这平叛一事,在朝中立威呢!
于是刘享便一日连发三道圣旨,都是催促李长荣尽快出兵,速速拿下岳州。
圣命难违李长荣无奈之下,只得不惜兵力强攻南召镇,这南召镇虽是繁华大镇,只是那城墙也不如大城高大坚实,若真是不惜兵力倒也是能攻下来。
李长荣被皇帝逼得不能按着布置走,必须得在三日之内拿下南召,他无奈之下便对手下将领下了死令。
众将得令便誓死攻城,这一场仗打的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四通镇城墙下头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李长荣手下多是戍边守疆的精兵强将,一个个悍不畏死,十分厉害!真要是拼起命来,齐军将那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也是无济于事。
待打到最后陈英等人亲自上了城墙,一个个只杀得是浑身浴血,满目赤红。
双方厮杀了两日一夜,李长荣终是以惨重的代价将这南召镇拿下,十万兵马只剩下三万余人,且多数都是他自边疆带回来的老兵。
瞧着那血泊里倒伏的一众将士,李长荣是老泪纵横长叹道;
“老夫愧对众将士啊!”
这一头,陈英等人所率兵马几乎是全兵覆没,便是那后勤妇孺也有提刀上阵,陈英手下四五万人也是只余了一万多。
陈英等人领着手下将士惨败而逃,幸喜那李长荣已是无力追击,才得以让他们将这剩下的不到二万人收拢到了一处,退到了岳州纪县一带。
这时惊魂放定才来一一清点,点来点去任是陈英性子再坚强也不由仰天流泪道;
“为了上位者争权夺利,便以命相搏,这般杀来杀去,你死我活最后却落得尸骨无存,无地葬埋!这些妇孺何其无辜,何其悲哀!”
先头本就有了去意,如今却更是心灰意冷,瞧着手下一个个缺胳膊断腿的妇孺,还有身边茫然失措,惊慌无助的稚子,陈英去意愈坚。
这厢便一面照看伤员,抚慰病痛,一面在其中挑出忠心的下属,暗暗挑动众人心思,悄悄儿串联。
如今这残兵之中只剩自家人多,她们又是一心跟随自己只要登高一呼,一呼便有百应,自能将她们带走。
一边谋划,一边自家又查看舆图寻那临时落脚之处,她这边暗暗进行,倒是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待在这纪县落脚半月之后,这一日温仲将陈英与周赋叫到了帐中。
如今局势成了这般,温仲也是忧心,他为主将自是要担大责的,便开口询问道;
“如今这岳州是不能守了,不知两位可有应对之策?”
说罢眼瞧着陈英,陈英闭口不言只看周赋,周赋便道;
“现下我们手下无兵无将那里能战,便只能退回到青州再做打算了!”
温件瞧着陈英道;
“陈将军可有话说?”
陈英摇头道;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温仲却摇头道;
“不妥!不妥!我们如此惨败而归,手下兵士损失殆尽,到了齐王面前如何交待?”
陈、周两人对视一眼,周赋却是茫然道;
“不能交待也是要回去交待的,难道还能跑了么?”
温仲冷笑一声道;
“我倒是想交待,只怕陈将军倒真起了跑路的心思!”
陈英闻言脸色一变,瞧温仲神色心下便知事机败露,她索性光棍儿道;
“温将军说的正是,我这厢确是不想再回去了!两位若是想回去请自便吧!”
温仲腾的站起身来,将那腰间的长刀抽了出来道;
“陈英你敢叛逃!
第一百五十六章苦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