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了阮妈妈,兄弟过来喂妈妈喝口水。”
云祥听了自家哥哥的话忙过来端了水往阮妈妈口里送,接着云祥遮挡,文祥轻轻儿在阮妈妈耳边道;
“阮妈妈您可是真病了,若是假的便点点头……”
阮妈妈听在耳中眼中光亮一闪,缓缓向下挪了挪下巴,文祥看在眼中,轻轻的嗯了一声,待她喝了水便重又放回枕上,
“妈妈且安心养病,如今陛下要接你回宫,怎也不能让您老人家受苦才是?”
这话听在阮成耳中却令得他脸色微微一变,当下强笑道;
“陛下对我娘一向厚待,哥哥我自来是知道的,只是这风疾是重症也不能急在一时,两位兄弟远道而来,我们还是到外头洗漱一番再行说话吧!”
文祥听了转过脸冲阮妈妈道;
“妈妈好生养着,我兄弟待会儿再来看您!”
说罢使了个眼色,阮妈妈躺在那床上嘴里啊啊几声算做了回应。
这三人出了东厢,阮成便邀他们去前头院子西厢,特地打扫了几间房出来,给文祥、云祥两人住下。
这边兄弟两人在那房里洗漱,云祥便冲他哥道;
“阮成这小子,离了淳化城不过几年光景,怎得如今竟似变了一个人样儿?”
他向来心粗,也觉阮成有些不对劲儿,文祥低低声音道,
“我瞧着阮妈妈这病是十分的蹊跷,这几日待在这处,却要仔细留意些才是!”
云祥惊道;
“哥哥的意思这阮妈妈病莫非是被人害了?阮成那小子可不会害自己的亲娘吧!”
文祥摇头道;
“我倒不是说他,只是我们一路进来,他那些语言神态实在令人生疑,我们仔细留意着瞧瞧这家里倒底是闹个什么妖精?”
当天夜里,阮成便邀了兄弟几人过来吃酒,他那清丽的小妾也出来敬酒,云祥见了奇道;
“来了许久,怎不见嫂嫂出来相见?”
阮成吱唔两句,却也不知作何回答,文祥见了奇怪追问;
“可是嫂嫂也有不适?”
却见阮成一把捂了脸,闷声道;“你们嫂嫂已于月前过世了!”
“啊!怎会如此?”
文祥、云祥大惊,忙追问缘由,却说是摔了一碎,跌到了头,发了几日高烧便去了,文祥听了更是不解;
“阮妈妈病了哥哥也不报个信儿,怎得嫂嫂过世了也不见让人来报丧,哥哥这般处事实在让兄弟看不懂了!”
那阮成张口吱呀几声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下里暗暗道;
当初因着要纳珍娘,淑婉却道她虽生得清丽但骨子里却透出一股子诡异的狐媚,不愿让她进门。
他心里爱极了珍娘,那里听得进淑婉说话,便因着这事儿时常与淑婉争吵。
有一日吵的实在太过激烈,他摔门要走,淑婉便过来拦在门前,被一把推开,竟一下摔到地上撞了头,明明请了大夫来看,当时只道是轻伤,怎得隔了两日却发起高烧来,又隔了一日竟咽了气?
因着这事儿他心下里也着实愧疚又很是发虚,淑婉虽说出身一般,却是官家的庶女。
她这般年纪轻轻就去了,娘家说不得还是要过问的,若是追查起来这要让他如何分说其中隐情,只怕说出来还要办他一个杀妻之罪。
文祥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又见一旁那俏丽的珍娘,心下里有些隐隐猜测;
这阮成支吾不敢说出真情来,他这小妾又生得如此美貌,家里待客竟也如女主人般过来招待,难道是这阮成想扶了小妾上位,便害了原配?
文祥自家想着也觉着荒谬,阮成自来与他们相熟,人也是精明人,虽说眼界不大,但也不至做出杀妻之事来!
只是自他们兄弟到了这家中,却见处处透着诡异,若说阮妈妈的病有蹊跷!只怕阮成这媳妇死的更是蹊跷!
心下越是生疑,面上越是不显,还是开解道;
“哥哥与嫂嫂自来恩爱,想来也是伤心悲痛之极,如今家中有老有小还望着哥哥支撑,还请哥哥节哀才是!”
说着又要去祭拜嫂嫂,当下几人酒也不吃了,去那后院祭拜了阮成妻子,又到后头看了看阮妈妈,见她已是睡熟,便出来各回了厢房。
云祥进了房来冲他哥道;
“哥哥,你现下不说我也瞧出名堂来了,阮成这小子实在有些薄情,你算一算日子,嫂嫂过世才多久,这家里却连一根白条也没有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蹊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