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医生说的甘廉在事发后的第三天就醒了过来,不过人太虚弱,医生不让他们前去探望,邵泽只能拜托医生每天给自己转达甘廉师兄的病情,不过万幸的是从甘廉的各项数据来看,他的身体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这天邵泽终于得到医生的准许离开病房去看望甘廉,看着斜靠在病床上面若金纸、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甘廉,忍了好几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又涌出眼眶滑落。
“唉,你小子别哭啊,你看我都这样了,我可没力气来哄你啊。”甘廉试图起身安抚邵泽,奈何是有心无力,只能无奈地指着他开玩笑,“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邵泽理直气壮地抽抽鼻子,抹了一把眼角,“我今年还不到20呢,那天沈师兄哭得才叫惨。”
坐在一边削苹果的沈师兄无语,你们两是病号,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嚯,那我可错过太多了啊。”甘廉努力扯出一点笑意调侃旁边的两个师弟。
“是我连累你了甘师兄。”邵泽用力擦了擦眼睛,正色站起来正式和甘廉道歉。
这几天晚上他一睡着,梦境里就是甘廉师兄没有抢救回来,张院长苍老沉痛的脸,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配合医生检查、警察的询问,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看起来老成持重,只不过是把害怕深埋心底,只有在午夜梦回时露出一丝脆弱。
甘廉眼底也泛起一阵热意,他现在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不过其实他在实验室吸入的乙醚比较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一睁眼就是躺在医院了,听主治医生说了事情的大概过程。
icu里只有规律又无情的心率检测仪在提醒着他还活着的这个事实,每天都是枯燥又复杂的检查,身体抽疼得睡不着觉,只能靠一泵一泵的镇定剂入睡——过量有毒气体的吸入破坏了人体平衡后的修复过程总是痛苦不堪的。
“你们两别丧着一张脸了,总归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沈师兄这几天以来看甘廉和邵泽都免不了哭几场,现在都哭麻了。
邵泽也怕甘廉大病初愈太过伤感对身体不好,话题又转到了那天的事情上。
“师兄,你那天在实验室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吗?”邵泽事发的时候在隔壁休息室,吸入的气体都是通过两个房间之间的排气扇吹过来的,到底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也一无所知。
甘廉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我进到实验室之后就开始整理数据,没过多久就失去意识了,再醒过来就是在医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估计知道的还没你多呢。”
邵泽知道甘廉说的也是实情,这种事情也只能交给警察来调查了,不过感觉查出的希望渺茫,毕竟当时实验楼的摄像头都被人为的破坏了,案发现场也被救援人员破坏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警察也毫无头绪,不然也不会来问两个受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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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呢?”电话那头的南星焦急地出声催促陷入沉思的邵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剧情有点熟悉,估计在哪本小说里看过了——她们泽哥果然是天选之人,大学生活也过得这么惊心动魄的。
刚才两人通过微信说起邵泽在京大医学系就读时的往事,故事有些长,邵泽便提议打电话说。邵泽清朗又有些慵懒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有些失真,但是依然抓耳的好听。
“然后警察又查了一段时间之后没有任何的结果,吴斯年可能以为自己可以戏耍我们还有警察,他做了一件事...”邵泽眸色深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对于吴斯年这种人,步步紧逼反而让他越藏越深,不如故意示弱才能让他放松警惕,漏出马脚。
确实像邵泽预估的那样,事情的调查又陷入了僵局,警察也是一筹莫展,张院长愁的又白了几根头发,天天在医院和警局两头跑,甘廉和邵泽都让张院长别再来了,但是张院长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次的事情吓到了,害怕有人在医院对他们下毒手,总要看看他们两才能安心。
又过去了几天,邵泽和甘廉都出院了,邵泽年轻身体好,本来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张院长担心他出去之后又被人暗算,硬逼着他住着,后面甘廉也要出院了,邵泽总不好继续赖着,好说歹说张院长终于松口了。
邵泽扛着甘廉的轮椅从车上下来,又和沈师兄把甘廉扶上轮椅,三人慢慢地往宿舍区走去。
这几天京城气温骤降,气温都快跌到零度以下了,感觉又回到冬天了一样。一阵凉意迎面而来,卷起漫漫黄沙,凋谢的叶儿随它漫天飞舞,说不出的萧瑟。
“咳咳,京城这个破天气,说好的空气治理呢,说好的降低pm2.5呢。”沈师兄嫌弃地扇了扇鼻子,刚刚风吹来的时候他正好张着嘴,一个没留心吃了一嘴沙。
“前两天好像有沙尘暴预警。”邵泽担心甘廉着凉,从包里翻出毯子给他盖腿上。
甘廉无奈地冲天翻了个白眼:“行了啊你,邵小泽,我是有毒气体吸入过量导致大脑缺
第51章 谣言四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