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武生兄去拦住那条队伍了？”林言耐心地询问着，武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年少轻狂嘛……我在同我师傅告别之后，提着红缨枪就跑到山上了，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时候冷。因为迫不得已，我和村民们扭打在了一起。”武生回答着。
“然后呢？”林言询问着。
“然后他就出现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与他接触。”武生回忆着。
那日雪渐渐地大了起来，就在他与村民缠在一起之时，从山里走出这么一个人来——佐尔。由于宁休竹的抵抗，导致佐尔以为今年没有送来十八岁的少女，于是乎上山的村民无一幸免都惨死在了佐尔的手下。
宁休竹与佐尔打着，并没有伤及佐尔的分毫。佐尔就像是爸爸在打儿子一般轻松，宁休竹始终没有击破他的护甲。
坐在轿子中的司溶也立即跑出来援助宁休竹，佐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杀错了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就在佐尔放下戒备的时候，宁休竹挺起一枪，用尽全力刺进了他的胸膛。这下倒好，直接解开了佐尔的封印，触发法阵。
佐尔开始失控，开始暴走，宁休竹哪里还是他的对手，直接被他按在地上摩擦。接着佐尔又抓住司溶，吟唱着夺阴的黑魔法，惨叫声响彻云霄。
“司溶……”宁休竹低声说着，用尽全身力气重新站起来，但佐尔只是轻轻地挥动一下手臂，就将他打晕了过去，失去了呼吸。
“将军……”司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伸出手想要触摸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宁休竹。
……
“你晕过去了吗？”林言问着，向武生投过来无比好奇的目光。
“不……我不是晕过去……而是……”武生突然停顿，看了看林言，接着说道：“我是直接死了……”
……
“这是哪里？”宁休竹说着，面前是一片黑暗，他低头看着，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接着他轻飘飘地向上，无法控制住自己。
“你已经死了……”突然一团黑影出现，瞬间整个世界重新变得明亮，“随我走吧……”
“不！不可能！我……”宁休竹大声喊着。
“放心，这种情况我见多了，确实一时之间难以接受。”黑影说着，“但早些走对你是有利的，你便可以早些重新投胎……”
“不！我这辈子的事还没有做完，我根本不想有下辈子！”宁休竹不愿意接受，那团黑影突然桀桀地笑起来，变成一只人模人样的魔鬼。
只不过全身遍布黑暗，眼睛却是血红的，牙齿犀利，头顶还顶着两个角，后背有一双类似于蝙蝠的翅膀。身材瘦长，看起来似乎只要一阵微风就可以将其吹走。
“既然如此，那你把你下辈子的灵魂卖给我吧，我就还你一年在人间的实体。”那个魔鬼说着，喜悦爬上他的脸，毫无遮拦。
“无所谓！只要能够放我回去！”宁休竹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说了出口。
“很好……”魔鬼回答着，“契约成立！”接着他又告诉宁休竹，他恢复实体后为他内心深处自己的模样，且不能改变，但能够与之前那样使用魔法。只有一年时间，一年之后就需要做一个孤魂野鬼，等待一百年之后才能重新投胎做人。
……
“所以你现在就是这个将军的模样，无法改变？”林言一如既往地问着，武生点了点头。
“我于是变作如今这个样貌，出现在她面前，从佐尔的手中夺回了司溶。司溶那时已经度过了第一阶段，但万幸的是灵魂还没有开始被吞噬。”武生继续说着，“后来我试了许久，果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改变我这幅模样。这个啊，是我第一次登台时穿的戏服和画的妆，还有这红缨枪……”
“等等！你说过了第一阶段！也就是说！”林言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来林言兄果然是见多识广，连黑魔法都有了解……没错，司溶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甚至不记得我……就像是刚刚诞生的婴儿一般……”武生说着。
……
武生突然出现，趁着佐尔没有任何防备，几乎没有魔力的他挥舞着红缨枪寻着原先的伤痕继续刺进去，佐尔疼得松开了司溶，武生立即抱起她，飞快地离开。
“可恶……这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佐尔想着，看了看地上的宁休竹，又看了看武生的背影，“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有点像……算了，反正用夺舍也拿到了魔力，至少可以维持下雪的天气了……”便没有再追，遵守承诺地回到了山上。
……
“司溶什么都忘了，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后来我陪她回到了山上，把我的尸体埋了，并从我的口中得知那具尸体就是她嘴里念叨的那个人。但我并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
“这样啊……那你……”林言说着，又突然停了下来，心想：“只有一年时间吗……”便没有再说下去。
“我很想重新认识她，可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敢耽误她呢？再三打听之后，我就把她送到了我师傅师娘那，他们清楚司溶与我的关系……从司溶的口中，我师傅师娘也了解到我已经死了的事情……”武生继续说着，“接着我就一直在司溶左右，默默地保护着她，看她在我师傅师娘以及我各位亲人的照顾下逐渐长大……”
“所以一年后呢？”林言说着，“按照道理来讲，武生兄现在不应该会出现在这儿的啊？”
“对，没错。我放心不下司溶，尽管司溶的世界里早已没有我的踪影，但我还是想能够看着她，只要让我看着她，哪怕她不喜欢我、不认识我也罢……”武生长舒一气，“接着我又想到了，会有其他人与司溶一般被佐尔夺去一生，甚至是下一辈子。我又回到了我的故乡。在司溶给我立的墓碑旁自己搭了一间屋子，”
……
“魔鬼！我想和你再签订一次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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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契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