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宁休竹……我的名字……”任由他给自己包扎,“那姑娘您呢?”
“司溶……”她低声回答着,不久就为宁休竹包扎好了头,除了看起来有些许丑之外,也没有其他缺点了。
“司溶姑娘,您这包扎和您的长相真是一言难尽啊……”宁休竹说着,轻声笑起来。
“将军,您这话中有话,我可是听出来了……”司溶说着,突然又想起还有什么事没有解决,突然又急匆匆地道别:“好了将军,我还有事未解决,先这样,他日一定登门道歉。”随即跑出了后台。
“司……溶……”宁休竹低声地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嘴脸洋溢着一抹神奇的微笑,在下九流的戏班子里,很少有与他同龄的女子出现,自然而然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
之后又过了许久,宁休竹再也没有见到那位姑娘,偶尔也会拿出那位姑娘赠与的手帕,细细回味着她的模样,那种与外表不一样的粗鲁与故作温柔,似乎让他觉得格外有趣。
“早知当日就应该同她约个时间再聚了……”宁休竹低声哀叹着。
“休竹!休竹!该你上场了!”
从旁边传来这么一声,宁休竹随即带上头盔,长舒一气,整理好情绪,像个将军一样登场。也不知从何时起,他渐渐养成了一个扫视观众的习惯,似乎在找什么,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
司溶现在人群中鼓掌,那一袭白色长裙衬得她肤白胜雪,眉目间透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只见宁休竹与她相视一笑,演得更加卖力了起来,引得观众们纷纷叫好。
“姑娘今日怎么又想到要到我这儿来了?”宁休竹询问着,故作矜持地整理起自己的妆容。
“将军有所不知,自从那日与将军一别,我便开始凑钱,终于凑到了三两二钱币,才敢来见将军。”司溶说着,把钱币递给宁休竹。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美丽的一位女子,双手却布满了茧子。
“姑娘这是何苦?想必姑娘平日挣钱也不易,这钱我可断不能拿。”宁休竹推脱着,把钱币推了回去。
“可将军如若不收,那小女岂不是白干了这么多天的活?”司溶略微带着怨气,低声说着。
“姑娘今日能来见我,我就已经倍感荣幸,再说了,这伤口也没有留下疤痕,现在也已痊愈,这钱我怎么能拿呢?”
“那既然将军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听将军的了……”司溶知道自己无法争过他,只好把钱重新收了回来,“那我先告退了,不劳烦将军休息了……”转过身就要离开。
“司溶姑娘……”宁休竹突然叫住了司溶。
“怎么了?将军?”司溶回过头看着他。
“您还会再来看我演出吗?”宁休竹温柔地询问着。
“应该不吧……”司溶开始低头考虑了起来。
“但姑娘如果能来看我演出的话,费用我来帮姑娘付。”宁休竹支支吾吾地说着。
“啊?”
“也许我词不达意,我很开心见到姑娘在台下……”宁休竹接着说道。
“那……既然是免费的话,我便勉为其难领了将军的情吧!”司溶回答着,转过身跑着,立即笑容满面,感觉仿佛全身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
自那之后,他们二人便越来越熟,开始直呼对方姓名,偶尔也会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称呼对方为“将军”与“姑娘”。他们有太多太多相同的兴趣爱好,在闲暇之时总是会聚在一起游山玩水。司溶也逐渐了解到宁休竹的身世。
宁休竹的母亲因为他而难产而死,父亲也在他十二岁是离他而去。好在剧团的人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他的才华,把他接到剧团里训练。自此,宁休竹开始没日没夜的提升自己,好在剧团的人悉心照顾,并没有让他缺少父爱与母爱,这才造就了如今温柔善良且才华横溢的武生新秀。
而司溶的到来,也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与自己同龄的女子。在一个月亮悄悄上线的夜晚,宁休竹对着司溶说道——
“我也不清楚自己对你是怎么样的情感,一见钟情过于肤浅,日久生情又太过于无力。我只是觉得,在那次惊鸿一瞥之后,你的身影就进入我的世界之中。”
自此,他们正式确定了关系。
第29章 宁休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