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张寡妇脸都白透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每次出门都为了遮斑点把脸抹的死人一样白,头发两边也都梳得高高,就是怕别人发现她头顶没头发。
结果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所谓打蛇打七寸,姜至知道对于她这么一个爱美注意形象的人,直接点出身上瑕疵简直是戳心窝的疼。
张寡妇脑子里空白一片,只知道要撕烂对面那装模做样小姑娘的嘴巴,红着眼张牙舞爪扑过去。
姜至被她吓得身体一抖,小脸苍白,直接娇娇弱弱地趴进陆绪另一半怀中,肩膀一耸一耸的。
陆绪抚着她耸动的肩膀,眼神冷冷的盯着张寡妇。
张寡妇被心里的白月光这么一看,一下灭了气势,开口想要辩解。
谁知道这个小姑娘是陆绪病怏怏的小娘子。
车上其他人也纷纷指责张寡妇不要脸欺负小姑娘,再把人给吓病了,谁不知道陆娘子身体本就不好,看那小脸白的跟瓷器一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张寡妇被说的心虚,也怕姜至真出事,只好掏出身上的钱赔偿给陆绪,落荒而逃。
“好了,她走了,别害怕。”陆绪安慰道。
手下的肩膀又是一阵抖动,陆绪还以为小姑娘哭的凶了,慌忙捧起她的小脸,哪有什么泪痕。
姜至哪是吓哭了,她是笑疯了,但还是得咬着嘴唇憋着装哭。
陆绪无奈的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眉眼,没忍住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轻声道,“这钱我给你放荷包里,一会给你买糕点吃。”
姜至还没说话,一旁的脸蛋捂的红通通的陆昭先点着小脑袋,学着陆绪压低声音,“买糕糕,给娘亲!”
姜至趴了一会,觉得还挺舒服,索性和陆昭一人占据一边一直趴着到镇上。
陆绪只觉得看着怀里的一大一小,只觉得自己是养了一个儿子又养了一个女儿。
有人觉得他们俩这姿势有些不妥,但碍于姜至刚才装的太像,以为姜至是犯病不得不趴着,也没人敢主动去说什么。
老黄牛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镇上,姜至和陆昭已经呼呼睡了一大觉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下车,有人一再叮嘱陆绪带姜至去医馆看病。
陆绪一一都应了好。
“姜至,姜至,醒醒,”
他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我们到镇上了。”
姜至猛地坐起来,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向四周望去。
陆绪先抱着陆昭下车,再把姜至搀扶下来。
姜至没见过古代的街市,看什么都好奇,兴奋的小脸上一直带着笑。
她自己不觉得,但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个没过城的土包子,所幸长得漂亮,才没被轻视。
樊楼上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临窗而立,皆是一副好样貌。
一个一身紫衣,衣摆上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墨发用白玉冠高高束起,腰间佩着同样名贵的白玉祥云佩,富贵逼人。
另一个简简单单,一身玄衣,泼墨般的头发未曾戴冠,而是用一根玉簪挽起一半,腰间佩戴一块和紫衣男子同样的白玉佩,气势逼人。
“真没想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小镇也有这么漂亮的姑娘。”紫衣男子望着姜至感叹,“云汐阁都没有能跟她比的姑娘,润都更不用说,一堆歪瓜裂枣。要是能把她带回云汐阁日日观看就好了。”
这样说着,他似乎真起了几分心思。
玄衣男子望一眼姜至和她身后抱着孩子含着浅笑的陆绪,毫不犹豫戳破他的幻想,“死心吧,她有夫君了,孩子也能满地跑,而且她的夫君从相貌来说丝毫不比你我逊色。你有何把握人家小娘子会抛夫弃子去做一个无名无份的观赏花瓶呢?”
“你——沈辞殊你就知道泼我冷水。”顾若水知道他说的对,也难免气急败坏。
“行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沈辞殊起身坐回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消息可靠吗?这儿真的有大红菌?”
顾若水也收敛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当然了,我可是让俞覃派人调查了大半个月。没有确切消息哪敢劳烦您的大驾?”
“呵。最好是真的。”沈辞殊嘴里这样说,实际上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大半,顾若水虽然平时不正经,但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这下润都里的那个人有救了。
第7章 风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