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工地上。
蓬勃大雨突然从天而降,阻拦了原本准备考察工地的一行人。
不得已,这群人只能躲在还未建好的屋檐下躲雨。
“这天气预报太不准了,出门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呢,上面写着明明下午不下雨的。
结果……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雨,可真倒霉啊!”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小助理看着屋檐外面不断掉落的雨滴,小声抱怨道。
“你还说呢,一个天气预报的app不准,那就多下几个相关app。
你知不知宫总最近的行程有多紧,晚上他还要出席一个重要的晚宴,就因为你的失职打乱了宫总接下来的行程!”说话的是跟了宫肆多年的特助陈岩。
这些年随着宫肆的工作量越来越大,他身边的助理变动也非常频繁,唯有陈岩能一直跟在宫肆的身边。
原因无他,一方面宫肆给的特助薪金是行业之最,陈岩很明白离开宫肆他不一定能找到比宫肆更大方的老板了。
第二个方面就是他够机灵够细心,很多时候宫肆一个眼神他就能瞬间明白宫肆的想法,并顺势帮宫肆解决宫肆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第三个方面也是最关键的,宫肆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每天可以连轴转十几个小时。
跟在他身边的很多助理就是受不了这么高的工作强度,所以才会纷纷选择离职。
唯有同样是工作狂的陈岩能跟上宫肆的工作节奏,并且毫无怨言地接受宫肆的任何差遣。
陈岩骂完小助理后,抬头看向站在人群最前面鹤立鸡群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生了一张堪比偶像剧男主才有的俊逸面孔。
三十五岁的宫肆已经正式接手宫家全部产业,这些年身居高位,杀伐决断,在商界屡创财富神话。
他的身价到底有多高,没人知道。
宫肆从不曾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也从不曾透露他的私生活。
人们只能从宫肆极少几次对外露面的公开活动中,看到宫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得知,他已婚。
可他的妻子是谁,没人知道,就连跟了他几年的特助陈岩,也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宫夫人。
此刻,宫肆正看着屋檐下掉落的雨滴,神情专注,目光却罕见地带着几许温柔。
即使陈岩是个男人,很少去看女性才会看的霸道总裁爱上我那类电视剧。
可他脑子里仅有的一些匮乏狗血电视剧剧情,也时常会让他在看到宫肆的脸后感慨一声,宫肆就是梦想照进现实的霸总模板。
真羡慕那位宫夫人,要知道陈岩跟了宫肆多年,从未见过宫肆在外沾花捻草。
除了必要的一些活动之外,每天准时上下班,运动健身,过得比大多数社畜都要规律和健康的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渐渐转小,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岩看再这样耽误下去,真会影响晚上的晚宴,要知道今晚的晚宴有很重要的政府人员出席,宫肆是不能缺席的。
也幸好,这时他派出去拿伞的助理撑着伞过来了。
陈岩接过伞后,连忙快走两步站在宫肆身侧,“宫总,我给你撑伞吧,只要走一小段路,就能坐上车了!”
飘远的思绪被陈岩打断,宫肆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恍惚,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
宫肆举起手对着助理说道:“我自己撑伞就可以!”
陈岩闻言,立马恭敬地手里的伞递给了宫肆。
宫肆接过伞后,面无表情地跨步走进雨幕中。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黑色的伞面上,宫肆的脑子里再次不自觉地想起当年他与白夭夭一起在凉亭躲雨的一幕。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那样强烈地想亲近一个女生。
他拿着伞冲下楼时那种激动又紧张的心情,为了怕被她看出他的异常,他故意在穿过教学楼拐角时,停下来整理呼吸时的那种心情。
现在回忆起来,宫肆觉得自己当初种种行为又可笑,又那么……让他怀念。
如若岁月不老就好了。
他真希望人生能永远停驻在他和她的那段青葱岁月中。
宫肆撑着伞临近他的车时,侧方突然冲出来一个女孩,那女孩直接撞掉了宫肆手里的伞。
宫肆被女孩撞得趔趄了一步,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侧撞他的人。
对比宫肆的趔趄,女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宫肆只看见女孩隐匿在刘海中的高挑鼻梁。
“你怎么搞的,走路不会看路吗?”陈岩气愤地快步走上前帮宫肆捡起伞,然后对着那女孩沉声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有个小偷抢了我的包,我着急抢回来,所以……”女孩慌忙抬起头道歉。
宫肆在看清楚女孩脸的那一刻愣了几秒,直到陈岩过来将伞罩在他的头顶,宫肆这才转身前往不远处的豪车方向。
**
晚上的晚宴进行地很顺利,宫肆与政府的一些高官人员交谈地很顺利,接下来的公司的几个大项目,不出意外会非常顺利。
将公事处理差不多后,宫肆准备离开了。
他在晚宴上喝了点酒,所以不能开车,只能打电话给司机。
站在宴会厅外面的长廊下等司机时,宫肆感受着晚风轻轻地吹在身上那股温柔的触感。
“夭夭,又要到秋天了!”看着长廊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宫肆不自觉地在心里喃喃念叨。
十年。
十个春秋。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了这么久了!
宫肆曾经觉得,在没有她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酷刑。
可当他站在十年后的今天回看过去十年时光时,他突然发现,十年时光弹指过,他都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十年后了。
酷刑吗?
有!
白夭夭刚刚走的,他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一种折磨,他分分钟想跟她一起走。
每一晚,他都枕着哭湿的枕头睡觉。
在遇到白夭夭之前,哪怕在未记事前,宫肆都是个很少哭的人。
可在认识白夭夭,在得知她得病后,他就像哭包上身,像是要把前面几十年和后面几十年的
0104:宫肆的番外(情在不能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