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行迎新仪式,这小子...”他指向杜直可,“你非要以大欺小,以多打少,如今闹出人命,却又开始讲起道理....打得过,就以势压人,打不过,就正义君子,怎么你家卖书的?道理都在你这儿?”
白发老人嘿嘿一笑,转向早已凉透的壮汉:
“更何况这断舌之人,不顾礼义廉耻,偷袭在先,不顾同门之谊,重手在后,接触血色试炼,居然直接魔化咬断自己喉舌...而后你们群起愤然攻击这受害之人,看到这些,我深感遗憾,因为我只看到了一群虚伪、无耻之人!”
说完,白发老人冷哼一声,继续对着周了了说道:“何况,这小子凭本事杀的人,为何要道歉!按照你们的丛林逻辑,谁强谁有理,那现在道理就都握在这小子手里,如果不服,大可以上来取他性命!”
在场之人噤若寒蝉,皆默不作声。
四个天才皆冷汗直流,愣在原地。
他看向周了了笑呵呵的说道,“我虽不知道它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但我还是劝你,不要同他做交易,当然你有自己的考量,我们探路者组织并不会干涉。”
白发老人话锋一转,看向杜直可,他的眼光凌厉如刀,似要看透他的内心。
杜直可心虚,不敢与之对视。
白发老人哈哈哈大笑,“古人教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你手下之人,贪功冒进,面善腹黑,而你这个做老大的,敢杀人,却不敢承认,敢怒而不敢言,同样一副小人心态...真叫老夫打开眼界,大开眼界!”
老人声音洪亮,在众目睽睽之下,戳破杜直可最后一层遮羞布,将他说的面红耳赤,而他却不敢说话,不敢拔刀。
老人眼神充满怜悯,环顾四周,长叹一声:
“不见英豪泪目,唯见小人当道,被人羞辱至此,却不敢向强者拔刀,你的武道,走到尽头了!刚刚如果不是这个莽夫,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你了,看你出招的姿势,似乎想一招废了这小子!”
“同门相杀,在各大势力中都是忌讳,探路者组织虽然是松散联盟,可也将这条铁律坚持到底,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下如此狠手,老夫劝你一句,杀心过重,长生之路布满靳棘!”
老人说完,便将敢怒不敢言的杜直可敲晕,一挥手,又将那蓝衣女孩点睡,放到身前,让两人并排躺在地上。他看向文莲,大声说道:
“这两人,道心不坚,久留必出大事,对抗诡异,他们出不了多少力了,你想办法让他们转文职或者走世俗管理的道路吧。”
文莲点头称是。
此时周了了的状态并不像其他人看起来那么平静,周了了脑中的那些诡异图像的信息,还在不断涌入,他的精神痛苦万分,可身体却仿佛不受他的控制,显得波澜不惊。
内外两重压力,让周了了处于一种第三者状态。他能够感受到精神的痛苦和肉体的平静,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白发老人处理完事故,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了了,便消失不见。
而周了了有种感觉,他看向的并不是站在那里的周了了,而是第三者状态的他。
文莲让剩下三人和他们的簇拥,打扫起周边的战场,这才注意到周了了的不对劲。
在这种过程中,周了了始终感觉自己在被某种目光注视着,这种感觉非常真实,而眼前走来走去的人,却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周了了依然安静的站在那里,维持第三者视角,他感知到危险并没有消散。
来到这个世界,并非他意愿,他只是努力适应当前的状态,可连续的遭遇,让他认识到,这个世界并不像地球文明那么温和。
他的精神在毫无关联的闪影中趋于崩溃,而肉体在不受控制的状态下趋于分解。
自我以第三者灵体状态流落在外,此三者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和谐。
自我的灵体状态感知到前方散发出巨大的危险。
从选拔开始,一直有人在尝试杀死他,这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组织。
这个组织行事隐蔽,在对周了了选拔难度进行调整后,计划未达成的他们,便使用一连串的手段,想要结束周了了的生命。
刚刚杜直可出刀,就算周了了看不懂招式,也知道他想要自己的命。
黑暗空间历次作为他保命压箱的手段,如今却让周了了不寒而栗。
远远超出周了了的认知范围,更不知道如何结束这种状态。
“他”飘起来,穿过各个人的身体,向着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地方前进,这潜藏着的危险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沿着窗户,周了了飘到书架附近,外面的光线在从书架背后透射出来,洒到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他”看到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厮。
他细细观察,心中升起奇异之感。
那小厮手掌粗大,掌心厚厚一层茧,正在安静扫地。
多么不起眼,事实上确实没有多少人注意他。
走过路过的人,都当他是空气...
之所以让周了了感觉诡异,是因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当别人都在逃命时,而他竟然还在扫地。
周了了维持着第三者状态,终于确认他就是危险的源头。
他仿佛存在这个空间,又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在这种视角下,周了了突然看到小厮背后喷涌出无数黑色烟雾。
小厮诡异的一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向周了了的灵体。
突然开口道:“你看到那些模糊的图像了?”
第33章 记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