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过这个习惯。
但是在金山寺她蛇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吃的？这会儿只怕饭堂也没有膳食了吧。
法海这时提着衣摆而来，手里端着一个碗，递给她：“我猜你可能醒了，刚做的。”
是一碗菜粥。
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亭青接过碗，坐在桌边开始喝粥。
“以前都不知道你还会做粥。”
烛火微微晃动，二人的影子也飘忽不定。
法海坐在床边，又拨弄他的佛珠：“以前确实不会。”
又是一阵无言。
吃完粥，法海把粥送回膳房，回来时端了一盆水：“寺里条件不好，你若要洗漱，就用这个盆吧。”
亭青接过盆。是一盆冷水。“火房已经熄火了。”他似乎是在解释。
“拜托，我可是妖啊！”她手一挥，一盆水就变热了。法海的眉眼隐藏在阴影之下，他道了一句抱歉。
亭青转身放水盆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这有什么好抱不抱歉的。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
法海退出房间后，亭青变成小蛇钻进盆里好好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在帕子上留下一条蜿蜒的水渍，她又变回人形，在储物囊里取了一件新衣换上，但是她没有鞋子，坐在长凳上晃着脚叫法海。
“和尚！”法海推门而入，看见亭青正拿帕子擦着发尾的水珠，“和尚，有没有新鞋子啊，我穿着走过去。”
法海沉默着走过去，亭青还以为他没听见，又凑近了和他说：“和尚，你帮我寻一双……”话音未落，她已经被人打横抱起，短短几秒似乎被无限拉长。
她屏住了呼吸，满眼的不可置信，却在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被扔到了床上，噎了回去。因为真的是扔的，虽然不痛。法海随即起身：“我去给你找。”
他回来时已经梳洗过，袈裟佛珠都搭在臂弯，手上拎着一双小布鞋，和他的尺码截然不同。亭青已经盘在角落睡熟了。
法海轻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被角盖在亭青身上，手握佛珠也合眼睡去。
次日一早，亭青感觉自己被人揣起来带着走，迷迷瞪瞪睁开眼，吐着信子问：“什么事啊？”
法海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上早课。”亭青真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她为什么要上早课？
等进了大殿，一堆小和尚分列两排，法海走到主位上面对他们坐下。
原来是他来上早课。
小和尚们都见他手里盘着一条蛇，又怕又好奇。法海又招手要了个蒲团，把亭青放在蒲团上，“这位是我特意请来的护寺神兽，以后和我一起给你们上早课。”
小和尚们早就听说寺里来了个新朋友，一听这话眼睛放光，腰杆挺得笔直，想得到护寺神兽的青睐，学到新知识。
什么护寺神兽？亭青没有睡醒，扭头看了法海一眼，又看了一圈一脸崇拜的小和尚们，被迫直起腰身，威风凛凛。
没有多久又在法海的讲学声中睡去。
这真的不是她的错，这玩意儿谁听谁困！
第4章 金山寺的第一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