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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当空,天地间万籁俱寂。
      刘府却灯火通明。
      刘家宗祠前,刘昭跪在地上正在接受父亲的教导。
      “你这混账东西,为父天天和你说不要在外明着搞,你现在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你知不知道!”刘知县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指着刘昭,气不打一处来。
      刘昭哭道:“父亲,我错了,父亲。”
      “你且仔细想想你最近都惹了谁?”刘知县知道儿子的尿性,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帮儿子收拾烂摊子,但眼下谣言四起,怕就怕这不孝子做了什么蠢事没有告诉自己。
      “我...我...”刘昭哆哆嗦嗦的将之前柳家女的事讲了出来,“她不过就是个卖草药的,她弟弟还是个病秧子,不可能跟她有关吧?”
      刘知县冷哼一声:“你怎知她背后没有别人?”
      “可是我之前欺负她那么久,也没见有人出手帮助啊!”刘昭仔细回想,激动叫道:“不对!章衔青!父亲!章衔青之前帮过她!公堂..公堂...”
      刘知县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上次家仆的事,你应该做的再彻底一点,诬陷人都不会,真是蠢,他也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还敢于我官府作对吗?”
      “那父亲,这次的谣言...”
      “说了是谣言,过几日就散了。你最近几日就在这宗祠好好待着吧,别再出去给我惹麻烦了。”刘知县说完拂袖而去。
      刘知县走后,又吩咐了管家安排些人这几日多管控一下流言,不让流言越传越大。
      但一切往往事与愿违。
      清晨,章衔青起了个大早去府学准备考试。
      府学岁考的座位是需要抢的,所以章衔青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排满了人。
      轮到章衔青选位子的时候,最前面两排全是空的,章衔青索性直接坐在了第一排的最边上。
      一直到排队的人全部选完,章衔青后面和左边的位置还是没人选,像是刻意被留下来的两个位置。
      岑方明和张童姗姗来迟,直接坐在章衔青旁边。
      两人对视一笑,默不作声的开始等待岁考的开始,按理说岑方明是去年的案首,应该已经考过岁考了,但不知为何又来参加一次。
      章衔青心里默默做着计量,估计这次考试不会安生了。
      果然,从分发考题开始,这两人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章衔青,但一时半会也没见两人有什么动作。
      章衔青就自顾自的开始答题,时间很快过去,章衔青还剩一个结尾就要答完交卷了。
      突然,左边扔过来一个纸团砸在章衔青的笔上,未干的笔墨洇在纸上晕成了一团黑色。
      章衔青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先生,我举报!他作弊!”岑方明猛地站起来,指着章衔青,大声喊道。
      监考先生立马走了过来,拿起章衔青桌子上的纸团,眼神凌厉的盯着章衔青,一点也不给章衔青解释的机会:“你考试资格取消了,出去吧。”
      章衔青正想张口,左边的张童又紧张兮兮的说道:“我刚刚看见他悄悄拿出纸团放在桌子上。”
      然后张童像是装作别人听不到的样子故作小声的说道:“哎,我还以为案首应该很有才学,怎么还作弊啊。”
      周围的人也不由得放下笔看了过来。
      监考先生也觉得考试应该严厉公正,寒着脸又说了一遍:“出去吧。”
      章衔青拿起自己的考卷,递给监考先生,说道:“先生,您请比对一下字迹,我绝对没有作弊。刚刚的纸团是从左边突然飞过来的。”
      监考先生接过试卷,打开纸团对比了两眼,确实字迹不一样,不仅字迹不一样,题也不一样。抬头看了两眼章衔青,又看了两眼张童,监考先生走到张童面前,直接二话不说拿起他的试卷。
      张童慌张的想要捂住卷子,但还是被拿走了,一模一样的字迹出现在了张童的试卷上,这下监考先生立马懂了,是有人合伙诬陷。
      监考先生收走张童和岑方明的试卷将二人撵了出去。
      章衔青无奈的摇摇头,跟自己作对的人智商如此低下,反倒是像是在侮辱自己。真是连一点脑子都不用动,就让他们自讨苦吃了。
      岁考过后,章衔青在街市里买了一斤猪肉带着去拜访姚和。
      熟悉的木屋,熟悉的私塾。
      姚和正在给新来的学生讲课,见章衔青来了,摆摆手示意他先去木屋里等着。
      章衔青径直走到小木屋,推开门,走到屋里的书桌旁坐下。
      上次钓鱼的鱼竿整齐的摆放在墙边,四周的墙壁上还挂上了他和张成虎以前习的字。
      章衔青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的出神。
      姚和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衔青今日怎么来了?”姚和笑呵呵的望着章衔青,然后走到最里边的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一包甜栗酥递给章衔青,“哈哈哈,刚好还留的有你爱吃的,给,赶紧尝尝。”
      章衔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接过姚和递来的吃食。
      尝了两口,章衔青开口:“师父,我今日来是有事需要您的帮助。”
      “不急,不急,你再尝尝,慢点儿,喝点茶,别噎着。”姚和笑眯眯的,一脸关爱的看着章衔青。
      章衔青无奈又吃了两块,喝了口茶。
      姚和见章衔青摆手,知道他实在是吃不下了,才问道:“衔青刚说是有什么事?”
      章衔青思索了一会,犹豫的说道:“师父,能否借用一下您在京城的势力,我想往京城送点消息。”
      姚和哈哈一笑:“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可以帮你牵线到京城呢?”
      章衔青回:“之前帮您取信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是京城送来的信件。”
      姚和摸了摸胡子,说道:“你我既是师徒,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你且联系这个人,跟他说明缘由,他自会帮你的。”,然后从桌子旁的匣子里拿出一张纸,推到章衔青面前。
      章衔青打开随意看了一下,就将纸叠好收在衣襟内。
      又跟姚和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回家了,临走时还硬是被塞了一包甜栗酥。
      望着桌上吃了一半的甜栗酥,章衔青不由得摇头失笑感慨:“师父的爱还真是朴实无华。”
      提笔将谣言一事的原委加工了一下,章衔青拿着写好的信去了驿站专门送信的地方,这地方章衔青以前来过很多次,都是来帮姚和取信或者送信的,这还是第一次送自己的信。
      填好地址和收件人,又交了20枚铜钱加急,刘家的事算是要了了。
      ......
      游

第23章 兔子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