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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国香桂县一个不知名的村落里,有一座破旧的茅草房,通体还糊了层稀泥,大概是承受了太多的风雨,屋顶的泥有的已经稀薄到露出里面掺着的茅草,窗户纸也破了洞。
      而这座房子的主人正躺在屋里的床榻上昏迷不醒。
      章衔青今天本来是去先生那里报名参加院试,结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张成虎,张成虎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儿,大壮、二壮给他拦在林子里,一顿冷嘲热讽后竟然还想抢他脖子上挂着的玉扳指,争抢过程中,四人打了起来,人多欺负人少,他自然落了败仗,胳膊、身上全是伤口。
      张成虎同他从小便认识,是邻居李婶子的唯一的宝贝儿子,李婶子的丈夫年轻时是县里老爷家的侍卫,会点拳脚功夫,张成虎自小便跟着学了。
      其实二人以前也没有什么过节,只是村里的闲言碎语传播的实在是太快了,因为他是母亲一人带着长大,前两年还好,邻里以为母亲的丈夫是去城里打工去了,谁知随着他越来越大,也没看见有男人来找过母亲,那些大婶大妈就偷偷传母亲的坏话。
      她们说母亲是富贵人家偷摸爬床的丫鬟,被正室太太发现给赶了出来,所以长的跟狐狸精一样,还会点他们听都没听过的什么什么兵法。
      谣言说的多了就被其他小孩子听去了,所以村里周围的孩子都对他看不顺眼,带头孤立他的就是张成虎。
      张成虎的父亲就是因为没能挡着丫环爬床,被太太打断一条腿撵出来了。所以在听到章衔青是那种女人生的孩子,自然就瞧不上他。
      因为母亲在怀着他时躲避仇人路途颠簸又加上早产,身体一直就不大好,虽然他从小确实是跟着母亲一起学习文礼书画,但在他八岁时,大概是觉得活不太久了,母亲变卖了首饰,将卖首饰的钱全给了东边私塾的齐先生,然后告诉他以后就去那里读书。果然他九岁时,母亲就病逝了,留给他的除了熟记于心的各种知识,就只剩下一个扳指了。
      这扳指藏了个秘密,事关他的身世,母亲在临终前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他知道至少现在还不是拿出扳指的时机。
      在私塾里读书以后,齐先生一直对他照顾有加,他也心怀感恩之心,时常替先生跑腿干活,学习上也尽所能的去刻苦努力。
      本来去年这个时候,他也去报名了院试,但就是张成虎三人在他去的路上把他的报名凭证给抢了去,没了报名凭证就无法报名,不过乡试三年举办一次,要是去年参加了院试,那他今年就得参加乡试了,没过还好,过了怕是锋芒过盛,容易惹人眼红,毕竟谁能容忍一个15岁的小童成秀才呢。
      正好今年参加院试,三年后再参加乡试,到时候水到渠成,不用再担些莫须有的罪名,但他也吸取了教训,今年报名天刚刚亮就出门了,所以张成虎拦住他的时候,早就报完名了。
      打了一架后,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家,简单处理了一下,他就去干活了。他伤的重,但是张成虎他们也落不着好,当时为了防止扳指被抢走,他对着他们的手就是死咬,张成虎的手还被咬下一块肉来。
      可是没成想,晚上夜里伤口发炎,引起了发热,睡着的他直接昏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间,他觉得身上好似清凉了许多,正当他舒服的想要喟叹时,突然身上的伤口像是被浸了盐,疼得他快要撑不住了,嘴里也莫名多了点苦涩的味道。他想要睁眼,想动一动身体,但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怎么都在梦里走不出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天亮,他发觉身上不再有灼热感,伤口也不疼了,就是嘴里的苦味还在,身体也能摆动了。
      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的发现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纱布缠好。
      难道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这个想法瞬间闪过他的大脑。
      他连忙扫看屋内,并没有看到有任何可疑的人。他又扯开衣衫,却发现胸膛上的伤口并没有纱布。
      看来来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伤。他想,但是心里还是绷着一根弦。
      知道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再无别人,他也不敢再睡。起身想去喝杯水,刚下床,这才发现枕头旁边放了两套衣服,他知道这是锦衣阁的衣服,因为上面有着锦衣阁的专属标志,他知道这个衣服很贵,不是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买的起的。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看起来来头不小。
      他不打算穿这两件衣服,但也不能直接丢了,在没搞清楚来人的意图时,他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屋子里东西不多,他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除了衣服,只有桌子上依次摆列了两包药,还有一卷纱布、一个陶瓷瓶和一把棉花头的小棍子。
      他看见左边那包药的纸上写着“布洛芬缓释胶囊,抗炎、解热、镇痛,口服,成人一次一粒,一日两次。”另一包写着“阿莫西林胶囊,杀菌、消炎,可口服或外敷,口服成人一次一粒,一日两次。”
      真是一些奇怪的名字,但是功效写的很清楚,应该是昨天自己嘴里那个苦苦的味道来源。他边想边拆开了外面的纸,只见里面装着小小的椭圆形的东西,想来这种模样就是统称胶囊了。
      章衔青越想越觉得奇怪,自己一向机警,觉睡的很浅,虽说昨天确实受伤昏迷,但也不至于有人都碰到自己了还一点没有察觉。而且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出去的,房屋内的门窗锁依旧插得严实,莫非是个会武功的,从屋顶上下来的不成?
      他抬头看向屋顶,虽然暴雨时会有些许漏雨,但是并没有别的破损痕迹。
      而且来的人好像确实只是来帮自己包扎治疗的,除了药和衣服没有动过别的东西,奥,不对,他动了木盆,难道是来偷木盆的?
      这个想法刚出现,他就打断了,自嘲般地扯了一下嘴角,摇摇头。
      不可能!如果这个人锦衣阁的衣服都能随便买,又岂会在乎一个别人用过的盆呢?自己真的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居然能出这么荒诞的想法。
      要是蒲姜初现在能听到

第2章 甜言蜜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