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容春带着些了然的同情问道。
“你想啊,皇上身怀暗疾,十六年来,不曾以真面目示人,想来是信了民间所谓“神医姑娘”的名头,借着献舞留在宫中为他医治那张伤脸罢了。当年本宫与惠妃同时入宫,她因为父兄军功受封昭仪,而本宫的父亲只是吏部的五品司封郎中,是以本宫当年只受封了九嫔中最末位的充媛。”郑云荷提起旧事,眼圈泛红。
“娘娘莫要难过,皇上到底封了您独一无二的贵妃啊!十四年来,这后宫之中,还不是您恩宠最盛!”容春赶紧安慰道。
“恩宠最盛?你可知道本宫的恩宠是怎么来的?”
“奴婢不知。”容春摇摇头。
“当年本宫第一次侍寝之后,发现皇上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便床笫之间他也不愿意拿掉脸上的精金面具。在他第二次召本宫侍寝时,本宫便在眼睛上蒙着布条,装作捉迷藏的样子......”
郑云荷说到这里,有些哽咽:“皇上新登基的一两年,总有先太子旧党的人进宫行刺圣驾,每晚皇上来云华宫,都歇在床榻里侧靠墙的位置,而本宫,则躺在外侧的榻沿上,皇上问本宫为何如此,本宫回道'皇上龙体关乎社稷,夜里倘有不测,臣妾在外,也可替皇上抵挡分毫,皇上也可多些应变的时间。'皇上听完,只说了一个字——'善'。”
当“善”这个字说出口,郑云荷已泪流粉面。
风雪正劲,眼看无数剑光袭来,宋南楼与路启承背对背脚下踏着沧溟步法,同时双掌挥出,只见天地间卷起千层雪浪,如雪幕,似风墙,雪如玉屑渐欲迷人眼,风似铁臂,让刺出的剑都失了准头。
黑衣人正举刀砍去,忽然眼前大片的雪花夹着风势吹到脸上,脸上本就蒙着黑布,露出来的双眼瞬间埋进了雪花里,因为半途失去了方向,刀上的力道就疲软了下去。
秦庚因背风而立,一只脚逆风去踢,那把长刀便矮了下去,非但没有刺到他的小腿,就连他的裤脚都没挨到。
那黑衣人一刀劈空,立即变招,刀光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再次攻到,秦庚顺势甩去马鞭里缠着的尸体,急忙回鞭来救,辗转腾挪间,还是慢了半拍,被一刀划伤左边手臂,热血和着冷雪,只流了不足半尺,便凝住了。
宋南楼瞄见秦庚负了伤,自己的掌法所学有限,对方不但手上有利器,且人数众多,再战下去,只怕路启承独木难支。
路启承也感觉背后的宋南楼逐渐力怯,秦庚又负伤,自然也无心恋战,于是对宋南楼低声道:“你护着秦庚先走,我来断后。”
“不,你们先走。”
“别废话,快走。”路启承有些发怒道。
秦庚虽然左手负伤,右手上却鞭锋更劲,明显他也想速战速决。鞭梢猛的出击,快如穿云之箭,扫在黑衣人的手背上,疼得他手中的刀几乎脱手。
黑衣人怕自己像刚才的同伴一样,刀身被马鞭缠住,见亲庚欺身过来,慌忙转攻为守,向后退了一丈之地,这正是亲庚想要的。
第90章 败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