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就惊为天人!一时间竟起了不轨之心......”
谢文韬有些讶然的望着吴远章:“这......”
“李家娘子不堪其辱,服毒自尽。李掌门悲愤难抑却报仇无望,只得抱着妻子的尸体,连夜逃走......自此以后,再无音讯。就连独步天下的沧溟神掌也一度失传。”
谢文韬的声音像碎了一地的月光,清冽而芬芳:“唉,可惜了。”
“这个线索绝对不能断——庭生,我建议你亲自见路公子一面,他既然会使沧溟神掌,便不可能对沧溟门一无所知。”
谢文韬放下添香的铜针,很轻的应了一声:“嗯。一面着人跟着他了,一面也命人去江南查访了。”
......
接下来几天,宋南楼虽然对季彪所说青莲的身份有所怀疑,但自己被困在王府之中,想查也无从查起,只好整天闷在屋里,或者在院子里研究路启承给的沧溟神掌第七、九式。
一身白衣的男子背对着光,向身前的大树迅速出掌,掌风扫过地上的落叶,像飞舞的蝴蝶,眼看要把半截树干摧倒,他却又突然压低手掌,掌力猛的收了回来,一个闪身,宋南楼就猝不及防对上了谢文韬沉静的眼。
“小王爷。”宋南楼只看了一瞬便低下头,简单地做了个揖。
谢文韬心里却不像宋南楼认为的那样冷静,他甚至被这声问候惊了一下,稳了稳声调才问:“你......”
他突然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没等他想起来自己来此的目的,宋南楼就口气带了点祈求,说:“小王爷,我想万寿节陪您去京都......我连自己父母埋在哪儿都不知道,我想回去看一眼,望小王爷成全。”
谢文韬在那一瞬想起了太傅说的话,可是他不自觉皱起了眉头,脱口而出的竟是:“如今这局势,你去京都与送死何异?”
但宋南楼低着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谢文韬有些无奈,几乎不知要从何劝起:“成瑜,‘小不忍则乱大谋,报仇这个事我可以......”
然而宋南楼却突然抬起了头,像一头猛兽的回眸:“小王爷,慎言!”
谢文韬生生撞上这样猛烈的目光,下唇紧咬出一道浅浅的白印:“看来,你对我还不够信任。”
深冬的夕照短暂而华丽,不一会儿,天渐渐黑下来,树影斑驳,衬得白衣男子单薄的身形更显瘦削。
“成瑜,你知道沧溟门吗?”
“不知。”宋南楼脱口而出。
“那你这是......”谢庭生目露疑惑,指向石桌上的几页纸。
“路兄所赠,让我练来自保。”
“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不知。”
经历了家破人亡的变故,若没有点戒备心理,反而不正常。
对于宋南楼拒人千里的态度,谢文韬也不以为杵。
“我答应你,带你回京都。”这句话像挂满了蚯蚓的鱼钩,让在饥饿里游弋的鱼奋不顾身。
在谢文韬深深的注视里。
宋南楼更低的弯下腰行礼:“谢小王爷。”
“回去歇着吧,沧溟一脉,非一日之功。”谢文韬的声音在低回的风中传来,那料峭的紫色背影,一点点隐在了黑夜里。
第77章 秘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