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夫人赶忙扑过去,把何钺的拳头捧在自己手掌心,轻轻地吹气。
“他......他宠爱妾室,之前从不在我屋里歇息,他父母因此事责怪,他就拿我出气,鞭子抽,刀背砍,滚烫的茶水浇在我身上,还不许我哭......每次不打出血来是绝不会罢手。”玉贞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钢刀,在听的人心里重重划过。
“老夫人、老夫人,快把人扶到榻上去,快掐人中。”接着听到椅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想来老夫人肯定就坐在隔壁,着急等胎儿的消息,突然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婆家竟然遭受过如此的虐待,大病初愈的身子哪里还受得住?
“母亲。”何钺喊了一声就要冲进屋去,被何夫人一把抓住:“这会儿神医姑娘正在给妹妹诊脉,生死关头,你进去多有不便。还是我去照顾母亲吧。”
“嗯,你去合适,去吧。”何钺在何夫人身后,推着她走进屋去。
“夫人,您有了身孕以后,将军是不是又打过您?就夫人您腹部的伤痕来看,您那次肯定伤得很重!”
“是......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他从外面回来,就因为我身子行动不便,说我有意怠慢他,他把我头磕到墙上,又把我推到地上......还用脚使劲踹我的肚子......”何玉贞话说得断断续续,但眼角不住滑落的泪水,早已浸湿了红枕。
何钺听到这里,真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质问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跟自己的家人说?
他扭头就要走,准备立刻去将军府上讨个公道,然后再奏明皇上,一定要让妹妹跟那个畜生和离。
“夫人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告诉家人呢?”
这句话也正是何钺想问的,听到这儿,他顿住了脚步,气归气,他还是想听听妹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第一次被打,就想告诉娘和兄长,奈何娘跟着兄长外放荆州,我写的信还没发出就被他截获,他还放出狠话说,只要我敢告诉家人,他就让我们家人没一个好活,暗杀、下毒,他是说得出,也做得出的人,我又怎么敢拿亲人来冒这个险?”
何钺听到这里,又是一拳砸在廊柱上,刚才手背破皮的地方,又流出血来。
“妹妹你也太好骗了,你兄长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岂是他一个普通将领可以威胁的?北衙禁军那里还有上将军掌管呢!他也敢乱来?”何夫人气得说话的时候,嘴角不住地颤抖。
“嫂嫂您有所不知,他们北衙禁军可是皇上的底牌,他有次喝醉了酒说,皇上身边秘密养着什么“奴”......是专门搞暗杀的,听他话的意思,应该是跟那些人走得挺近,所以才敢说那么狠的话。”
“这么说咱们就拿他没办法了?”何夫人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在屋外,若听到玉贞的这番话,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他才擢升京都刺史,却突然遭受亲妹妹受辱的打击,他又怎么会甘心?
“夫人您是否经常感觉肚子疼?”云?已经拿开了把脉的手,从床前的绣墩上站起身来。
“有的,自从上次他踹了我的肚子,我隔三差五地就会疼到想撞墙,但是府上请的郎中瞧过以后,都只开了安胎药,没有说别的啊?”何玉贞还是对云?说的话有疑惑。
“胎儿已经死了月余了,现在就是一个血块,再喝安胎药,血块越积越大在腹中下不来,最后的结果是,连你的命都会搭进去。”
第69章 死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