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楼身上的病还未痊愈,就开始每天早出晚归地,继续干起采石场的活来。
路启承和秦庚想帮忙,被他强硬的拒绝了。
秦庚和路启承都知道,他在用这种方式自苦,以身体的痛苦寻求心灵的救赎。
只是原本就肆无忌惮八卦他们的人,仿佛更是找到了快乐的源头,流言像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徐闻郡的大小角落。
路启承想到宋南楼说的“清者自清”,清者真的能自清吗?
若能,他宋南楼只怕已经昭雪。
想起宋南楼那满是血泡的双手,路启承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恣意轻狂的贵公子啊?
那双拈花一笑的手,调琴握笛的手,如今在粗粝的石块底下,忍受着日复一日的消磨。
最不忍直视的,是那双在苦水里浸染的眼睛,深邃而沉重,他努力筑起刚强的堤岸,那深渊难渡的苦涩,又出卖了命运的多舛。
“秦兄,你这个年纪了,有几个孩子啦?怎么不在家陪娘子和父母啊?倒跟着宋兄来这种鬼地方受苦?”路启承一袭底银滚白风毛直身锦袍,立在光影里,自有一股清雅。
秦庚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场里众人传的所谓“龙阳之好”,有些拆台般的,试探道:“路兄不是已经有了十七房小妾嘛?难道还没有孩子吗?”
路启承:“......”
“小爷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信啊?”
路启承不想搭理这个傻子,索性回去补觉。
秦庚理了理身上的烟幕黄滚风毛边对襟褂,瞥了他一眼,捂着嘴转身走了。
路启承嘴里哼着昆曲,刚走到宋南楼住处,隔壁的空屋子,就看到有个人在门口晃悠。
有点眼熟。
哦,是上次来帮许知县传令的那个衙役。
衙役转眼间看到了他,连忙迎上来,恭敬地道:“路公子,小的正要找您呢,小的奉许知县的命,劳驾您去府衙一趟。”
路启承其实不喜欢跟官府的人打交道,但每回想起许知县被自己堵在床上的情景,心里都直想笑。
算是欠他一个人情吧,去就去,谁怕谁?
......
“师父,您回来了?事情办的都顺利吗?”云?高兴地飞跑着,冲进屋来。
顾臻抬眼看了骆山根一眼,高兴地卖弄道:“丫头端底大了,都知道关心师父了。”
骆山根百年
第55章 引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