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加上一路各个关口层层盘剥,粮食到了京城,一石粮食至少涨了十八倍之多!而臣运来的粮食,走的是海运,一来能船大运得多,二来没有经过各个关口的盘剥,因此比别处运来的粮食便宜些。”
司慕辰不由得投去赞赏的目光。
大梁开国近两百年,历朝历代南方的粮食,都是走的漕运,运往京城。
漕运不但运输成本大,每年都要花钱雇人疏通河道,长年流水带来的泥沙,若不定时清理,会阻塞河道,影响漕运的正常运作。
运河的每道关口,确实都想捞点好处,自然层层盘剥,若有不识相的押粮官,不愿意出些好处费,运输的粮食会被莫名其妙的掺入沙子,甚至粮食无端丢失。
所以,南方的地方官,都对此事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愿意提出改善。
“说完公事,你有没有别的事要跟朕说啊?”司慕辰眼神审视着孟严威严地道。
***
“娘娘,真让您说着了,孟昭容的哥哥正在崇元馆,向皇上求情呢!”容春脸上洋溢着窥探秘密之后的得意。
郑云荷把勺子里的珍珠元子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半天才咽下去。
抬了抬眼皮道:“好戏终于开锣了。”
容春边布菜,边笑着道:“娘娘真是活诸葛,神算啊!什么事都让您料得丝毫不差。”
郑云荷低着头,夹了口菜,没有再说话,这夸奖就算笑纳了。
“本宫以为她多沉得住气呢!你还说她像是认命了。宫里的女人,但凡做到她那个位置的,怎么可能束手就擒的认命呢?这可热闹了,一个是三世的忠臣,一个是一方能臣,够皇上喝一壶了。”郑云荷说完,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奴婢听说,老王爷病倒了,娘娘您说皇上会不会赦了贤妃?”容春担忧地问道。
“这可难说,按着以往皇上的性子,只怕是难,可这老王爷膝下无子,贤妃又是王府的嫡长女,老王爷的掌上明珠,为了救贤妃,若他真的低下头来恳求皇上,皇上恐怕也会斟酌思量。”郑云荷放下银筷,寒烟赶紧递上漱口茶水,她漱了口,桃花一般的脸上云淡风轻。
***
“灵儿,来喝口粥。”云?端着青瓷晚,把煮好的米粥,细心地一勺一勺地往香灵嘴里送。
“我这是在哪儿?云儿,宋公子呢?可救下来了?”香灵虚弱地睁开眼睛,一场决然的出走倒更像是梦境。
云?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宽慰道:“先关心关心自己吧,阿根叔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就剩下一口气了,一路上他要喂你吃点东西,你都牙关紧咬,根本喂不下去,你不知道你爹你娘都愁成啥样了,还是我师父给你行了针,才把你救回来。你啊,以后可不许做傻事了。”
“哦,谢谢师父救我!我爹我娘呢?”
“阿根叔去去师父那儿给你抓药了,阿根婶在还在厨房忙活着,在给你做些好吃的。”云?把粥碗搁在桌上,把眼泪给她擦掉。
香灵茫然的听着窗外的风雪肆虐,想着宋南楼可能面临的危险,不由得恼恨自己的无能。
第35章 为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