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明明已经偷偷放回他书房......难道柳公子会变戏法?”云?狐疑地盯着阿根婶问道。
“傻丫头,今早上,在你给使君行针的时候,柳公子就偷偷放进你药箱里了。”阿根婶脸上明明在笑,心里却充满了深深担忧。
如果云?仅仅是乡村郎中,嫁入柳知县这样的官宦人家,自然是高攀了。
可是,云?偏偏贵为公主。
且她身上背负着,父母和外祖全族的血仇。
她这一生,注定不可能偷安。
马车刚转到西市路口。
一个人站在路当中拦住了去路。
“吁”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
云?正纳闷,撩开车帘。
正是暮秋清晨,秋草瑟瑟,寒气逼人。
骆山根却跑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但是呼吸却均匀平缓,没有半点急促,可见其武功修为,已非常人可比。
“老婆子,你看。”骆山根面色凝重,伸手递给阿根婶一封书信。
“这根本不是灵儿的笔迹,可见当时,她应该是走得匆忙,劳别人代笔所写,难道她是为人所迫?可这字里行间,也没有索要钱财之意?”阿根婶静静地推测着。
骆山根向她点点头,表明他也是这样分析的。
“先回家。车夫。劳驾走快一点。”阿根婶对车辕上坐着的车夫央求道。
“得嘞。驾”。马车疾驰而去,那清晰的车辙,仿佛蔓延在大地上的脉络。
两匹马拉着一辆车。
马匹背上毛色发亮,四蹄奋扬。
骆山根跟在四条腿后面,看不出他走得有多快,但却紧紧跟在马车后面,距离不近也不远,从脸色上来看,他走得丝毫不费力。
“婶娘,是灵儿出了什么事吗?”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灵儿不见了,你山根叔一大早起床去药庐,看到门缝里有封信。”阿根婶努力忍住自己心头翻涌而来的恐惧和担忧,把信递给了云?。
她这辈子跟骆山根只生这一个女儿,如果香灵有个什么不测,她也不用活了。
“爹,娘,我去救人了。灵儿。”云?默读着信上的字,眉头拧在一起,暗暗思忖。
“你可看出点什么?”阿根婶眼睛里含着泪光,询问道。
“我觉得灵儿不像有危险,若是灵儿让人劫了,不应该是用这种口气留信给我们。历来劫人要么为财,要么为仇,这两样咱们都不占啊!”云?向来遇大事冷静,香灵遇事多有冲动。
阿根婶细细揣摩,觉得云?分析得也有道理。
于是,稍稍放下心来。
“婶娘,放心吧,灵儿不会有事的,上次我跑出去,不也平安回来了吗?”云?握着阿根婶的手安慰道。
“但愿吧。”阿根婶只觉得心里像被掏空,有一处吹进风来,刺骨的寒。
“吁”,云姑娘,咱们到了。“车夫勒住马喊道。
云?先跳下车,再扶着阿根婶的手,让她下车。
”噗通,“一声,阿根婶一只脚突然就崴了,尽管有云?扶着,还是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婶娘......“云?几乎要哭出来了,若不是阿根婶去柳府陪伴自己,灵儿也不会找不见。
第20章 战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