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为何又在看这幅画?这画中之人,到底是谁?”
“她是父皇的一位……故人。”
“那她现在何处?”
“或在忘川,或在天涯。”
“那她走得真远啊!”
小小的人儿,也学起她父皇的模样,抻着颚,仔细的端详着那幅画。
那画中女子一袭红衣、长枪白马,清风拂起她的裙角,英姿勃发。
“阿珏,你等着看,终有一天我定能帮你统一天下,让你做这天下唯一的王!”
“阿珏,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时,你能否带我看一看这城墙之外的风景?”
“阿珏,你说黄泉的路遥不遥远、忘川的水难不难咽?”
“阿珏……”
“阿珏……”
她温婉的声音还萦绕在心头,她婀娜的身姿还盘旋在脑海,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过去十余载。
这十年来,但凡她走的路、趟过的水,不论高山、平原、沙漠、还是深海,他皆已寻遍,自认没有落下任何一个角落。但每个地方都有她存在过的痕迹,却又每个地方都寻不到她的身影。
“南宫珏,已经整整过去十年了,没想到你竟还没死心,还在频繁往返于大漠、寻那虚无缥缈的幻影。”
易水寒话里话外,都对他藏有几分讥讽之意,他听得出,却反驳不得。是他自己把人给弄丢了,哪怕海角天涯,他也得自己去寻。
“天主曾说,她会在一个我找不到的角落,那便是活着,只要还活着,我就有找到她的一天。”
楔子:爱子心无尽,却道两相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