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巨响,袁善粗劣笨重的手臂再一次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这一次,一声声清晰的骨骼碎裂声传来,那道青色影子就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出,脚底在犬首山斑驳的石面上留下一道昂长的血痕,煞是可怖。
袁善擦了擦满手的血迹,阴惨惨的一笑,自一旁地面之中抽出那柄钢刀,一脚踹翻挡在身前的青铜大鼎,整了整自己破碎的衣襟,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地上,那青衫男子再一次拄着剑艰难起身,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同时,也有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唇边淌下,渐渐的,他那一身的气机都内敛入体,在最后一次简单的修复了他体内严重的伤势之后,这股五品的真气,终于彻底消耗殆尽。
袁善见他不回话,也不磨蹭,伸手在钢刀上一弹,浑身真气顿时透入刀刃之中,整个身体便朝前窜去,眼前的年轻人便这般浑浑噩噩的盯着他,仿佛神游天外,一动不动。
生死关头。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里,丝丝缕缕的记忆浮现,仿佛是在快进他的一生,从出身,到参军,再到古陶山上的血洗,再到下武当,入广陵,出西楚,进南蛮,记忆定格在广陵江前陈长庚抛来剑匣的那一刻。
他毕生所学,也同时浮现在脑海之中,太极剑,灵源大道歌,逍遥游,以及自创的蟒雀吞龙二剑和刚刚修行的浩然三十六剑,错综复杂,环绕在他的脑海里,但此刻,却是无招可用。
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如此情景,既无内力傍身,这高深剑招,又如何使出。
那眼前锋锐钢刀已然迫近,近在咫尺,仿佛随时便会一道剁下他的脑袋。
闭目等死?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诞生,但随即就被千千万万个念头淹没。
古陶山上血洗,张扶摇的书信,广陵江的死战,骠骑营的赴死。
历历在目。
怎能死!
国仇未雪,家仇未灭。
脑海中,一张泛黄的纸条留下的记忆再一次浮现。
“安身之处无所悟,末路难测便为劫,历经生死剑方显,穷途之际才两全。”
刀光侵体,秦墨喃喃念诵着什么,这是逍遥游中第三剑的口诀,也是他这么多日子以来千方百计参悟悟剑却毫无头绪的一剑,穷途!
而眼前这柄刀将要削下他的脑袋时,他却陡然间懂了这怪异名字的真意。
霎时间,一道细微真气迸发,竟是生生逼退了袁善。
犬首山上,忽然,秦墨哈哈大笑,笑声猖狂无比,直冲九霄,袁善听他笑的心中微微有些胆寒,狞声喝道:“你笑什么!”
他没有回应。
平地起惊雷
晴空万里。
不是惊雷。
胜似惊雷!
他的身体里,没有半分的气息流转,仿佛穷途
第72章 我以五品杀七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