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武当山的三清宫空落落的,弟子们非但没有见到掌教真人的人影,也不见了其座下弟子的影子,上山洒扫的弟子颇有疑惑,而去询问剩下几位师叔师伯,却也是含糊其辞,说不清楚。
这一夜的武当山,下了一场大雪,雪花纷飞,厚厚的砂雪覆盖了整座大山,山上云雾缭绕,恍若仙境,但不知怎的,却是少了几分热闹。
自武当山往广陵,共百余里道路,这条道乃是先人开辟所在,朝中维系许久,乃通南北重要要道之一,一头接京城,另一头却是横断在那条广陵江前,也就被称作广陵道。
这般大雪纷飞的寒冷天气,即便是穷苦人家恐怕也是在家歇着,更不用说那些富贵人了,这座一直以来繁华的广陵道此时也显得冷清,除却寥寥几个押送货物的商队,也就只剩下道单薄的人影,牵着马,走在漫长仿佛没有尽头的广陵道中,却不是那趁夜下了武当山的秦墨又是何人?
前方的商队大约有着一二十人,牵着许多驴骡子背着货物,还乘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堆满了货物,另一辆则好似坐着一个人,一行人都裹着厚实棉袄,朝前走去。
那商队领头的是个面相凶恶的壮硕大汉,只见其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生的端的像是个山中绿林,身上裹着厚重棉袄,仿佛一只庞大黑熊一般,坐在一头骡子上,在队伍的最前方。
在他一旁,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削瘦老者,他四处张望,瞥了眼一直跟在后面不远处的年轻道士,不由得皱了皱眉,凑到那大汉身旁低声道:“老张,这后面的人跟着咱走了好远了,看这衣着打扮,莫不是哪家对头请来的拦路鬼?”
那大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道士,心中暗自讶然,只见这道士生的清秀,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头发用簪子别起,身上一袭如雪道袍,腰间拴着一个酒葫芦,不乏几分仙人气派,若不是身上这身朴素道袍,恐怕真当是像哪大家俊逸公子了。
大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下怀疑,摇了摇头道:“这人身上穿的好似是武当的道袍,不过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像习武之人,恐怕就是武当山里管经传道的文书吧。”
当今天下动荡,这广陵道也不太平,恰巧两侧皆是山林,更是危机四伏,多有商旅就在这广陵道被劫了货,而身后这犹如谪仙般的古怪年轻人也不由得让这些商人多加注意,毕竟行走在外,还是小心为妙。
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后头瞥,而那道士却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一般,只是闷着头,一手牵着那匹骨瘦如柴的老马,一手按在腰间悬挂的酒葫芦上,自顾自向前走去,步子不大,而且缓慢,以至于一直跟在这本就缓慢前行商队后面,更叫这些人心中生了几分怀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那赶着骡子的马夫也坐起吆喝,畜生嘶鸣,在雪地里奔了起来。
行了一阵,周围的草木渐渐变得茂盛,两侧都是山林,几人也风声鹤唳了起来,加快了脚步,而那后面的道士显然也不打算在这地方久留,脚下步伐加快了些,不过也一直没有超过商队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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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好头颅祭广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