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沙总是在奇怪的时候出现,尤其是在北玄准备出门去吃上一碗酸辣面片汤的时候,不过这次,他身边还多了一个人,落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北玄看了看落雪,又看了看西门吹沙,狐疑道。
“我刚到啊,你什么表情?”
西门吹沙摊了摊手说道。
“我也是刚到,就碰到了他”
落雪赶紧与他撇清关系。
“咻咻”
“昨晚又去花坊了?你难道不知道最近司马家族与你们西门家族关系非常紧张吗?要是你突然死在哪个花魁的床上,怕又是京都的惊天消息了。”
北玄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发现了西门吹沙身上的脂粉气息。
“大清早的,能说点好听的吗?我身上就没有什么花魁的脂粉气息,闻什么闻,一边去”
西门吹沙看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虽然他与落雪不是男女关系,但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他去过花坊,那不是存心的坑他吗?
果然,落雪闻言,有些嫌弃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还是注意点好,我感觉你最近气色不对,尤其是脸上比较暗黄,一看就是熬夜太多的缘故,你可是要小心一点,免得被萧冰烟察觉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北玄站在道德的高度,脸色一正,一本正经的批判道。
“我说了,我没去,爱信不信,况且你以为冰烟会相信你的话吗?我的人品难道她还不知道?怎么会被你的挑拨破坏我们的感情呢”
西门吹沙自信满满的说道。
“嘿嘿,那可说不准呢,你可别忘了,我们这还有一位人家的闺蜜呢”
北玄嘿嘿一笑,看向了落雪。
落雪闻言,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西门吹沙,那意思很明显了。
“落捕头不要动怒,听我解释,不如咱们一边吃酸辣面片汤,一边聊行不?”
西门吹沙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讨好的语气说道。
要是落雪真给萧冰烟说了些什么,那自己还真有些不好解释了。
“酸辣面片汤?可以试试”
落雪来了兴趣,转身先走了,西门吹沙赶紧跟了上去,北玄关门,也紧随其后。
到了面摊,北玄按照老规矩,给人点了一碗酸辣面片汤和炸葱圈。
“柳姨,怎么感觉你气色不对?”
北玄看着面前的柳姨,她的脸上竟然有些紫青之色,眼角还有一些残留的淤血,嘴角边还有巴掌抽打的指痕。
“没,没什么。”
柳姨正在下着面片的手有些颤抖,以至于那些面如同石头一样滚进了汤锅里,锅里开水沸腾,溅起一滴水花,发出咕咚咕咚之声。
北玄赶紧躲开,好在速度够快,不然又得回去换衣服了,但柳姨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她的手上被几滴滚烫的开水烫伤,肌肤瞬间变成了红色。
“柳姨,没事吧?我来帮你?”
北玄赶紧关心的问道,或许是因为成为了常客,又或者是因为柳姨的那种本分诚实,北玄觉得与她交流,很轻松。
“北大人,我没事,习惯了”
柳姨的脸在那热气蒸腾之后,显得有些朦胧。
朦胧的是柳姨的双眼,眼神慌乱,她很委屈,但又不敢说出来。
看着柳姨慌乱的神色,他大概能猜到,又是那好赌的丈夫干的好事吧?这么顾家的女子,长得也很美,怎么就遇到这样一个货色呢?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悬使,又能干什么?
“柳姨,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直接说一声”
北玄接过一碗酸辣面片汤,汤多汁少,今天柳姨的手艺有些发挥失常。
“我说柳妹子,那种混蛋男人,你怎么还想跟他过下去,这些年对孩子不管不顾,自己还嗜赌成性,没本事也就算了,还经常动手打你,你,你咋就这么老实?”
就在这时,另一桌一位大娘看着柳姨,有些心疼的劝说道。
“是啊是啊,柳妹子,这种男的,不要也罢”
“对对对,你当初嫁给他,可真是走了眼啊”
“可不是嘛,当初要是俺老张有存的银两,我说啥也要把柳大妹子娶回去,这好的媳妇去哪找啊?”
人群中发出一阵热议之声,这些人都是面摊的老顾客,其中有很多人都是街坊邻居,买菜的,杀猪的,宰牛的,甚至还有经常出入花坊的常客,包括那些开酒楼的老板,他们都喜欢在这里吃上一碗酸辣面片汤,散去酒味和疲惫。
当然,其中有些人还是奔着柳姨的芳华气质而来的。
一位大汉大声说道。
“老张,你就算了,进了花坊还没多久就坚持不了的人,还好意思说娶柳大妹子,倒是我,有些后悔没有早几年上门提亲,都怪我那死去的爹,当初非要我去读书考状元,不然不允许我娶媳妇,说什么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我爹误我啊”
另外一位稍年轻的人有些郁闷的说道。
“就你,书呆子一个,你家那口子,那么重的身体,还不够把你折磨的,你这是想换换口味啊”
一位有些猥琐的人,开口讥讽道。
“滚滚滚,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柳大妹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大娘看着这些男性牲口的表情,顿时生气,手指环视四周,恶狠狠地说道。
“王大娘,没事,没事的,都是客人胡诌的,闹着好玩而已”
柳姨面色一暗,仍然微笑说道。
北玄端着酸辣面片汤回到了桌子上,柳姨将现炸好的葱圈端了上来,让的西门吹沙和很少在外面吃早餐的落雪口水直流。
几人迫不及待地开动了起来。
“嘘,我跟你们说,这柳大妹子前几日与他男人发生了争吵,他那男人下手,可是一个重啊,这都有十来天了,还没有恢复,可真是惨的”
邻桌一位中年人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转身回到面摊前认真做着酸辣面片汤的柳姨,眼中闪过艳羡的神色,有些八卦的说道。
“唉,这都是常事了,也没啥稀奇的”
另一个人插话道。
“这一次,还真是有点稀奇”
刚才说话那人故作神秘的说道。
“唉,说说,说说看,不会是那男的在外面有人了吧?”
另外一人来了兴趣。
北玄听闻几人所说,本来不怎么关心,但是随后几人谈话的内容,却让北玄有些关注了。
“你们还不知道,据说她那男人最近做起了人口买卖的生意,而且他在赌坊欠了很多的赌债,实在没有办法,准备将家中的独女卖掉,她那女儿多么水灵的,才六七岁啊,就是因为这个,两人才打起来的”
那人好似对柳姨家发生的事非常的清楚一般,说道。
“不可能吧?不是说他男人就是个庄稼汉吗?”
另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庄稼汉?有这么老实的庄稼汉吗?据
第64章 流言,医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