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泉回来,跟我妈吃饭的时候一直觉得小孩的状态蔫蔫的。刚开始还以为是她累了,就没多想。
半夜我起床去喝水才发现她有点发烧。还在想怎么能发烧呢!突然想起来在房间的时候,我太急躁忘记关窗户了。一定是那个时候着凉了。
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额头,烧的滚烫,我赶忙起身打开了床头灯,看着小孩的脸烧的红红的,五官不舒服的揪在了一起,额头冒着虚汗。小孩平时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不过这些年在队里训练,身体素质一向还是不错的。要不是这次受伤没恢复好不会这么容易发烧的,这个小孩总是难受的时候不言语。我转身出去翻找着药箱,声音太大弄醒了老曹太太。她披着衣服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说“你找啥,大儿?”
我翻着药箱说“小不点有点发烧,我想找找退烧药。”
我妈瞬间清醒了,看着我说“我找吧,烧的严不严重啊?冰箱里面有冰袋,你去拿一下。”
我妈麻溜的都找好递给我说“用不用我去看看啊?”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你睡觉吧。我能处理,放心,要是烧的严重我就带她去医院。”
我拿着药走进屋,轻轻的拍起小不点。原以为我可以轻声细语的说,没想到小孩醒了看着我。我口是心非的毛病又犯了。“你发烧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我要是不起来,你这都得烧到明天早上。来,把药吃了。”
小孩满眼睡意的接过药,看着我,吃力的说“我发烧了吗?我都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没力气。浑身酸酸疼疼的。”
我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就是发烧了,吃完药快点睡吧。”
小孩迷迷糊糊的说着好。那一晚我突然有种当爸的感觉,一整个夜晚我都不敢睡,生怕睡着了她突然烧起来。来来回回的给她换着冰袋,温度也是时下来时上去,我有点担心了。
从来没下过厨的我,竟然破天荒的大早上亲自下厨煮了粥,直到我把粥端出来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粥是我弄的。正想喊小孩起来吃一点,就接到了老王的电话,说小不点的事情需要我和她先跟总局对一下。得去趟咩咩姐在这的工作室对一下手续。我拿着电话默默的说着好。
有些烦躁,但没办法,除了照顾小孩,她退役后的事情我还是想亲自跑的,又不能只守着发烧的小孩不做其他事。
只好把老曹太太叫起来,说我煮了粥一会让她叫醒小孩,老王那边有点事我得去办,就匆匆洗漱换了套衣服出门了。
急急忙忙到了工作室,见老王已经坐在办公室整理着文件了。
“咩咩姐呢?”
老王一脸尴尬的低着头说“她,在家。”好似要逃避什么一般,紧接着又说“咱俩跟总局对就行。我简单跟你说一下,你上次给局里递的小不点的退役申请局里批了后涉及到一个新的情况,现在中国戏曲想把小不点的档案调走。因为之前小不点签过我的公司,局里的意思是想问我,是否还继续签在咱们这。这个是续签合同,侬,你看一下。”说着递给我了调整后的续签合同,又说“戏曲协会的意思是咱们如果要签娱乐合同就先签,签好了再调她的档案手续比较好办一些。这事你怎么看?”
我拿着手里的合同边看边说“怎么说呢?要是现在签这个娱乐合同是不错的,小不点这刚退役还是有热度的,不过我暂时不想让她这么快的开始进这个圈子,让她再休息一段时间吧。这样,先给小不点签上吧,时间就缓一段时间再说。这样戏曲协会那边好弄一些。”
……
匆匆忙忙的跟老王对着事。老王看出我匆忙的样子问我“你一会有事啊?什么事啊?弄的小不点的事你都不上心?”
我手里缕着老王给我的合同,心不在焉的说“啊,小不点昨晚发烧了,不知道现在退烧没。我有点着急想回去看看。”
“啊?发烧了?你咋没跟我说啊?你快回去吧,这手续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弄吧。”
“那行,那就交给你了老王。我回去了。”说着话我就急忙的下楼启动车。在楼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看手机,想着她醒了的话应该会给我发消息。可是刚才手机就像坏了一样,就那么躺在办公桌上没有任何一条小不点发来的消息。跟老王对小不点的事虽然我一直在着急赶着进度,不过现在也到了下午了。开着车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怎么了,大儿!”
“妈,我这边弄完了。小不点好点了吗?”
“婷儿早就不烧了,刚才说有事要出去,我看她已经不烧了就让她出去了,我顺便来趟店里。”
“出去了?去哪里了?”我心里还纳闷,她出去了?干嘛去了?着急问着我妈小不点的去向。
“额,好像是那个什么冰果,反正是个小姑娘。我就没多问,你回家等她吧,应该快回去了,或者已经回去了。她就说出去吃个饭。”听我妈说的话,我是越想越生气。死崽子,退烧了都不知道跟我言语一声,竟然出去了都不告诉我。害得我白白担心了一个上午。
“好,我先回去看看吧。你在店里忙吧,我下午没事了,晚点我去接你。”说着挂断了电话。翻着微信的好友,如果我妈说的冰果是我认识的冰果,她应该会发朋友圈。
确实如我猜测的一般,发了张两个人的午餐图,虽然没有人脸,不过在照片的边角露出了小孩的手,手上还戴着我之前给她买的小戒指,我默默的存上了图片,准备回去跟她算账。
车停到楼下。坐在车里缓了缓怒火上头的情绪,心想不能总是冲动,总不能每次都收拾她,总不能把小孩逼到一个极端。每次她都怕的要命,却每次之后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我也应该好好琢磨琢磨小孩的性格。人总有自己习惯扮演的样子,或者说是潜意识中认为会更安全的面具。
她可能习惯扮演的形象就是一个生活在我的臂弯下的小女孩,这些年在我这里也丝毫的没有变成一个大人的模样。实际上她身上就是有那种认为我对她的宠爱和喜欢是非常理所当然的劲儿。
她觉得接受这种付出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情。
尤其是这次她受伤我照顾她之后,感觉小孩沉醉在我的宠爱与病间我对她无底线的容忍中无法自拔。
唐吉诃德幻想自己是个骑士,沉迷在自己行侠仗义的梦中。现在小孩就如同唐吉坷德一样。<
第38章 发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