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谢兰致问他。
“宫里有点事儿,你呢?”
“我去见见这店里的东家,顺便问问这么新鲜的螃蟹有没有什么好的买家。”谢兰致眨了眨眼睛,咪咪一笑。
*长乐宫*
祁蕴过来时天还亮的很,长乐宫花团锦簇,消暑的冰块一缸又一缸。
皇上自打身体不好就命人撤了牌子,难得来一趟后宫也只会来皇后这里,久而久之虞皇后一人在后宫独大,光是进贡来的稀奇宝贝就有一半在她的长乐宫。虞皇后今日心情似乎不错,还专门让宫里的乐师来吹弹。
“阿蕴来了,坐过来吧。”虞皇后示意身旁的腰奴去添茶。
长乐宫很大,乐师们在专门设置的戏台上演奏,虞皇后则独自一人在对面的中殿小憩。
“母后是特地让儿臣来听曲的吗?”祁蕴笑时双眼下的卧蚕饱满,看起来面善无害,还很真诚。
虞皇后扎了一颗掏出核的桂圆放进嘴里,轻笑道:“阿蕴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此曲铿锵有力、雄伟奇特,除了《淮阴平楚》,再难有曲出其右。”
“不错,暑天烦闷,这曲子听了有精神。”虞皇后笑着,眼里却冷冷的没有感情。
说了两句,长乐宫中便只剩余这首《淮阴平楚》了,虞皇后找他来肯定有别的事,既然她不说,祁蕴也不问,反正都能坐得住。
曲子到了平缓时,虞皇后才慢声说道:“六月虽热,谢家那孩子还好吗?”她是指六月绞的事。
祁蕴转过头来,故作满不在意道:“儿臣与谢大人只是泛泛之交,除了公务并无说过其他。”皇后此举意在试探,她要的是一个好控制的透明人。
果然,虞皇后放心一笑,“本宫也想提醒你,谢家历来都犟脾气,根本不好拉拢,但是到了谢兰致这儿就不一样了,她虽是个有本事的,但是女儿家的命运很好掌握,她若在有些事上使绊子,本宫自会料理了她。”
祁蕴相信虞皇后的手腕,谢兰致再聪明,也抵不过虞皇后这样有权柄的人,“谢大人替父皇办事,父皇也信儿臣,所以谢大人还是很配合儿臣。”话说完,在抬眼的瞬间又静静垂下,眼中的戾气也已竭力藏下,尤其不能让虞皇后看出他因为谢兰致而紧张,否则会像皇上一样起疑心,给她招去一身腥。
“如此最好,眼看阿蕴就要入主东宫了,母后很欣慰,却也希望阿蕴能与母后耦俱无猜。”虞皇后轻轻勾唇,一副慈母的做派,继续道:“关于前太子祁鸿,匿名给本宫送雷公藤毒汁、消除有关此事所有痕迹之人,是阿蕴吗?”
两人相视带笑,在《淮阴平楚》的曲子里似乎彼此心如明镜。
“只是想帮母后一把罢了。”琵琶音急促厉耳,夹杂祁蕴戛冰敲玉的音色,他承认的坦率,要知道,这可是谋害储君的死罪,但皇后同样是始作俑之一。
“本宫心里有数了,阿蕴...不愧是祁家的子孙,与太祖皇帝如出一辙。”
陆拾伍 户籍谜团(2/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