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季云庭喝的烂醉,本来还好好的被兜鹄搀着,结果方才颂安郡主噼里啪啦一顿摔,倒给他惊醒了,给了兜鹄一个屁股墩儿后瞬间一个箭步飞奔过来,扒拉开两侧的人冲着楼下中气十足喊道:“喂,姓虞的,你欺负一个姑娘家算什么好种?众目睽睽之下打闹滋事,猪皮都没你的脸皮厚。信不信本官抓你到刑部坐坐啊。”
拦住了郡主没拦住这个小醉鬼,谢兰致懊恼的扶额头疼,硬着头皮站的挺立。只因他这一嗓子喊的太过于突兀,不光是虞枫被他吸引过来了,整个雀廊里的人都往这儿冒出头来,想看看是哪个胆大的倒霉鬼敢顶撞虞家的人。
虞枫刚扭头说:“谁他奶奶的......”结果看到楼上的几位熟人后脸色骤变,僵着嘴角不知如何。
“诶,那好像是懿王殿下......”少不了有眼尖的已经认了出来,偏巧他们几人还站在一起。
“你瞎呀?那还有首辅、大理寺卿和裴侍郎,分明就是几位肱骨之臣在聚聚呢,你那么大声说出来干嘛?”一旁有聪明的看不过去那愣头青。
“这下可好了,有虞大郎受的。”
“不是你们...还真是啊...”方才说故事那人也在这儿站着,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蔫蔫的干笑道:“呵呵呵...那太好了,几位大人正好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既已至此,几人只好从容不迫的下楼,而颂安郡主也不便出面敞亮身份,毕竟她以后还得常来呢。
已经东倒西歪站不直的季云庭也被兜鹄哀怨的搀进开间安置,浑然不知做了什么“壮举”。
“见过懿王殿下、谢大人。”虞侍郎赶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谢兰致的博闻强记他可是领会过的,能逐字逐句的复述出一个人所说。
“虞侍郎这是做什么呢?方才一顿响声,我还以为雀廊是在放炮迎接什么贵客,难不成虞侍郎是这儿雇的打手?”从谢兰致嘴里说出来就夸张多了,况且一如既往地笑容可掬让在场对谢兰致知之甚少的人都以为她在说笑,片刻便是哄堂笑声掀顶。
虞枫本来是不怕她的,刚想顶撞回去,便看见她身后的祁蕴正阴着脸似乎在警告他,而他爹也说过懿王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好得罪的,因为此人不善且内里不一。
思及此,又看了看一旁的裴柏和朱豫,知道寡不敌众,心中不平也要咽下这口气,“谢大人说笑,今夜我吃醉了酒,有些冲动。”
谢兰致回头去看朝饥,可朝饥却扭过头避开她的目光,躲她躲的很刻意了。
此时也有围观百姓附和,“快给朝饥姑娘赔罪。”
“就是,害的我们都再也看不见绿腰舞。”
“对,让他赔罪。”
谢兰致走上前去,嗔目缓慢道:“虞侍郎听见了?快平息众怒才好啊,再加上这雀廊的损失...虞侍郎手脚阔绰,这也不是问题吧?”
虞枫的后脚跟往后一撤,略过了谢兰致的双目。他表面上作威作福,实则外强中干,打心眼里对谢兰致带有惧意。
他亲眼见过在朝上时,他爹那样一个连皇上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人,却被谢兰致逼的无奈妥协。
也亲眼见过谢兰致曾在担任内阁首辅的那天,是如何举起长剑斩杀侮辱谢老、挑拨他们君臣之谊的官吏,当时血溅的她满脸都是,皇上更不许御林军出现,谢兰致便执着滴血的长剑指向阶下百官,凭一句,‘止予何者?接任内阁。
后来不少年轻的大臣都是在此之后入朝,所以并未见过这件已经成了‘传说中的事。
时过境迁,已经在她这张笑容可掬的脸上淡忘了曾经是如何血染满面的。此事后来竟也成了“赤红玉兰笑满面”的美谈。
陆拾壹 赤红玉兰笑满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