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好酒,那我好好多说一些。”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一打岔我都忘了。哦,对对,不愿为妾嘛,那被人拒绝的虞大郎哪儿肯死心啊,于是就日日来,那这朝饥姑娘呢就日日不露面,都怪这虞大郎殃及池鱼,害得我们都没机会看看这绿腰舞了。不过也是,雀廊又不是什么青楼妓馆,这里头的姑娘个个技艺了得,卖艺不卖身,一年到头赚的比当官儿的俸禄都多。”
见他停下,兜鹄焦急问道:“然后呢?没了?”
“那还能有啥呀,不过这虞大郎出身显赫,竟也是个混账货,还趁人家朝饥姑娘不注意时,扯去人家的腰带,说要看看是何等盈盈一握的柳腰......”
“果真是混账货,就该好好收拾他一顿才行。”
谢兰致刚说出口,那人急忙制止,“姑娘,这话可不兴说出口,免得横遭飞祸。”
“郎君放心吧,这位姑娘可比虞大郎不好惹。”裴柏醉起来大胆些,又与谢兰致关系匪浅,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意识到唐突又猛地收回了手。
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心问道:“那姑娘是......?”
又是说了一半的话,楼下突然更加躁动起来,“朝饥姑娘来了,朝饥姑娘出来了。”
除了祁蕴、颂安郡主和奚容缇以外,开间内的几人皆是围到了廊间的柳木栅栏边,好奇这位绿腰舞朝饥姑娘是何许人也。
许是因为绿腰舞出名,所以朝饥姑娘穿着一身以绿色为主调的响铃裙,就是将襦裙的四角缀上十二铃,行之随步,叮当作响。朝饥姑娘行步间婀娜多姿摇曳生态,一看就是有十分牢靠的舞蹈功底。只是她却系上面纱,在烛光交映下平添朦胧之美。
朝饥款款行礼,言语间不闻喜怒,“虞侍郎,小女多年来醉心于研究舞蹈,从未想过过早的嫁人侍奉,还请虞侍郎莫要再来为难。”
虞大郎不死心,非要凑前去,“朝饥,我对你日日魂牵梦萦,只盼能与你同出共进啊。”
朝饥见劝说无果,索性转过身似要离开,但在转身之际,突然定睛望向了楼上谢兰致他们所在的位置。
谢兰致冷不丁的和她对上眼,困惑的左右相看,原来是祁蕴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边。难怪,朝饥惊鸿一瞥的人,定是祁蕴这样熠熠生辉的翩翩少年郎。但是方才朝饥未有面纱遮盖的眼睛部分,倒让谢兰致有些熟悉,一定是她见过的人。
“认识吗?”祁蕴低头侧目。
“不认识。”谢兰致答道。
“这么干脆?”祁蕴扬眉有些愕然。
“不认识当然干脆了,难道殿下觉得我认识?”
“大人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只是大人方才看她出神,我还以为是熟人。”祁蕴转而面色阴鸷的看着楼下身披绿衣的姑娘眯了眯眸子,并非是看寻常人的样子。
谢兰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朝饥,乍然惊觉这舞女绝不简单,不然祁蕴对谁都不曾多看几眼的生冷样儿怎会有这么骇人的反应,总不会是看上她了。
所以冁然而笑道:“只是觉得她的名字很好,不随海燕柏梁去,应无玉环衔报恩。近村红栗香压枝,嗷嗷黄口诉朝饥。”
“那倒的确是好名字。”说着,他的袖子微风似的掠过她的肩头,随口道:“肩上落了灰。”
灰?他连灰都能看见?谢兰致扭头盯着肩膀不解,莫名其妙,祁蕴一晚上都莫名其妙。
陆拾 肩头落了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