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佛寺这一处佛门圣地,且往后历代皇帝正月初一都要亲自前来叩拜。
如今卧佛寺的地位已是无处可及。
怀澄赶紧摇摇头,寺内里里外外便衣看护的人每日都会汇报寺中情况,也从无不妥。
“还有,去查查覃王身边所有人最近五日的动向,但凡有异一定要及时汇报。”关于此事,谢兰致最怀疑的对象便是覃王。
行至一半,宫中宦官策马而出,告知她皇上召了大臣进宫商议今日东安门的血案。
谢兰致已有准备,皇上定是早就知晓了,这人口相传比瘟疫散播还快,该传递消息的人还没到,可要传的话竟已经遍布深宫。
这回竟是连虞皇后也在善淳殿,此殿是设于皇上与一些重要的大臣闲论谈事的宫殿,所以相较与勤政殿和御书房要雅致和气些,两边放有飘着茶香的小几和丝绣锦垫。
在殿内的有礼部侍郎裴柏、大理寺卿朱豫、刑部尚书季云庭、兵部侍郎虞俦以及三省老臣。
踏进善淳殿本应惬意松弛些,但他们都面色凝重,目光悄悄打量皇上。
皇上一如既往地冷峻,反而是身边的虞皇后雍容淡定,自持美丽,她慢语柔声的提醒皇上,“陛下,诸位已经等候多时了。”
皇上向她点头笑笑,继而说道:“东安门一事,诸位见解如何?”
显然,皇上传召的突然,根本来不及查到半点有用的线索。除了刚刚在现场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其余人等更是连死的是什么人都还不知道。
见无人吭声,皇上点着谢兰致问道:“兰致呢?也毫无头绪吗?”
谢兰致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大家,但立马便否定了,只是在原处致礼回道:“陛下,目前只知那些尸体的身份是僧人,但并非是卧佛寺中的,而且凶手在这些人死后还大动干戈的伪装、布置现场。更奇怪的一点是,竟没有人看见过有关这一切的一点一滴,都是突然间出现的。”她心中直觉告诉她,祁蕴一定知道这一切,而正是知道这一切才让他气定神闲、波澜不惊。
皇上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面色也同样凝重起来。一向舒坦活气的善淳殿此刻死寂沉沉,一旁香茗煮的汩汩作响,也没人动手从中舀上一勺细嘬尝鲜。
但打破沉寂的人是裴柏,叫谢兰致毫不意外。
裴柏先是发出了长勺碰到茶杯的清脆叮声,接着安然道:“陛下,微臣以为现在应当发布告示,叫百姓不胡乱臆想为好,微臣来时已经听到各种各样生动编造的故事了,且谣言止于智者,诸位不如想想该如何给百姓一个妥帖的交代。”
将难题丢给别人后,自己无害一笑,专心品尝宫中藏茗。如今百官都很欣赏这位两袖清风、不骄不躁的年轻人,像是百色朝中的一滴清墨,清色远扬、洒脱随性。
此话仿佛一语惊醒在座毫无思绪的梦中人,确实解燃眉之急更加紧迫,万事都不敌百姓重要。皇上也难得点了点头,众人正热火朝天的商讨时,外面的公公来报懿王求见。
来了,真正扼杀谣言的智者,这句话在谢兰致心中掷地有声。
肆拾柒 所想若隐若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