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兰致已经迅速的将床都铺好了,觉得身体有了力气以后都能感受到肚子叫唤了,冲着门外喊怀澄。
“怀澄出去了,就我在。”祁蕴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儿,笑眯了眼看她。这小宅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就他们俩。
谢兰致不以为然,根本没往这儿想,叉着腰不满道:“怀澄都成了殿下的人了。”
“你不也是我的人吗?”祁蕴脱口而出,见谢兰致瞪着眼睛不解,又干笑两声补充道:“我的…幕僚、亦或是军师。”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随意。”待谢兰致走过来坐下,祁蕴拿起杯子倒上水,“我还以为大人不会理我了。”
听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摸不清头脑的话,谢兰致就是轻飘飘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便拿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
刚放下空杯子,祁蕴又抓紧续上一杯自顾自的说:“陛下肯定不要你同我多接触。”
“殿下觉得我是那么不分是非的人吗?”谢兰致问他。
“当然不是,只不过大人向来听陛下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祁蕴撑着脑袋撇了撇嘴,慢声细语的反驳。
谢兰致舔了舔嘴唇,迟疑说:“再听话,不也是连自身都难保。”轻咬着下唇突然笑嘻嘻的对他说,“还是殿下更好,善解人意、休休有容,我就算是一片树叶也知道要往肥沃的土地落,而且帮不帮殿下的我都不算谋逆,自然要择良木而栖。”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定要为大人留个荫凉舒坦的金丝巢。”祁蕴觉得自己那颗摇摇欲坠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喜上眉梢。
在此之前他担心的眼睛都熬红了,谢兰致有时是个精明的小狐狸,有时又不懂变通,只知一味的循规蹈矩,就怕陛下让她去送死她都不带眨眼睛的。
这几天疗伤眼见她消瘦的如纸片一般,心中焦急得很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拼命的给她灌输内力,生怕被这六月绞湮灭了她的生气。
“殿下以后要是有事,可以让人带话到这儿。谢府还是有不少眼睛盯着的,有些事不太方便,我爹脱离了朝廷,倒也不在意这些。”谢兰致寻思着要将这里好好整顿整顿长久留宿。
“好啊,那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
“当然了,平日里我都不常来,殿下是第一位客人。”谢兰致打了个哈欠,一会儿送走祁蕴,正好回府一趟。
“那下回留间房给我吧,我也方便住下来。”祁蕴毫不客气道,像是理应如此的样子。
谢兰致愕然,祁蕴总不会觉得她这儿是在最佳地段吧,故作谄媚的笑道:“好,殿下需要什么尽可告诉臣,就是想要天上的明星做灯,臣也要做出个一样的来。”
怀澄正好从门外进来打断谈话,手上提着两个沉甸甸的食盒。见着谢兰致欣喜若狂的快步走进道:“殿下真是神机妙算,知道大人今天会醒,正好让属下去买了佳肴楼的膳食。”
祁蕴不管怀澄激动的说着什么,一心顾着将食盒中的菜取出,摆在桌上,提醒谢兰致快趁热用。
谢兰致早就迫不及待了,细细的咀嚼每一道菜,果然饿的时候吃东西都异常美味。
怀澄将窗户打开,这间屋子正好在二楼,这一看便能饱览街上全貌,白虎街都是居民,此时每家屋顶上都炊烟飘起,各家烹油的香气交汇四散,在日头下缓缓消失…
怀澄站在窗户附近,明亮的日光照在屋内,谢兰致全神贯注的填饱肚子,祁蕴偶尔夹上一两口,满怀笑意和欣慰看她,怀澄突然觉得祁蕴的每一个表情都值得品味,甚至看谢兰致的眼神都绝不是普通的朋友一样。
谁会那么炽热缠绵的紧盯着自己的朋友,祁蕴该不会是对自家大人有什么别的心思吧……越看他越肯定,祁蕴就是对谢兰致别有图谋。
肆拾叁 祁蕴对大人别有图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