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了茨阳以后呢?”
“嗯…”祁蕴想了想,说道:“无非就是养病,过着稀松平常的日子。”他草草的一笔带过。
“仅此而已?”谢兰致不信。
“仅此而已。”祁蕴摊了摊手,不想再细说了。
谢兰致不再追问了,既然是不愿说,便罢了。站起来舒展了四肢,朝着祁蕴伸出手,笑道:“来吧殿下,我扶您起来。”
祁蕴坐起身,看了看她的手,又看向她,细眉大眼的、五官玲珑精巧,和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个灵气精怪的姑娘一样。
反倒眼前的人是高居庙堂的官吏,审得了人犯、批得了奏折,与他心中所念有失偏颇。
一边想着,一边自然的伸出手,不过更多是凭自己的力气起身,象征性的搭上了手,力气是一点也没往她手上加。
“大人看着弱不禁风,劲头还挺足。”他收回了手。
“殿下可言过其实了,分明是一点劲儿都没让我担。再说了,又怎能以貌取人呢?”谢兰致不服气,她也是拿得动刀的。
“嗯,大人明明怕血却还能举刀杀贼,确实是我以貌取人了。”祁蕴高出她许多,不免要微微弯腰才能与她平视。
谢兰致听后困惑,连怀澄都不知道自己怕血,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说起来,祁蕴总能给自己很亲近的感觉,甚至还有种是只同她一人亲近的错觉。
也许是俩人总拌嘴,祁蕴不仅与她交心,性情也温润,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吧。
谢兰致抿着嘴,摸了摸耳朵说:“这…说起单渠国,如今对大岐构不成威胁,便销声匿迹了。”略过他,走到船边说:“不过,曾经尚能叱咤一方,即便受过重创后藏匿起来,也指不定会春风吹又生的。”
“单渠国皇室一族尽数被送上断头台,但留下的单渠国人皆骁勇善战,定是不满在犄角旮旯处贪生,重现于世只是早晚的事。”祁蕴言之凿凿,脸上神情颇有向往崇敬之意,比起大岐,他更心悦母族。
这里的金丝巢冰冷无味,留给他的只有阿娘那张血淋淋的面容
第21章 唯她例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