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病是长久积攒下来的,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祁蕴坐的板正的听她说,面色无常,偶尔会皱皱眉头。
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指尖摩挲着腿上的布料打着小转,惬意的模样。
见她不再说话了,才淡淡开口,只道:“世事无常罢了。”
谢兰致抿了抿嘴,张口到了嘴边的话又改口道:“不论皇上如何,殿下都是皇上唯一的儿子。”
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坚定的,也都是炽热的。
祁蕴即便不会深信不疑,但也能从谢兰致看盛京城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热忱。
她看盛京时透露出来的不仅是真挚和欣慰,更是满眼的神气和骄傲,喜爱之情也毫不吝啬的溢满出来。
虽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般浓厚的感情,但也禁不住被感染。
“我已经深陷这盘九死一生的棋局,当然没有出局的路。”要么成为弃子,要么成为掌控全局的一子。
“殿下心里明白就好,现在送殿下去琅园,那儿是皇上近些年才命工部修建的,都是自己人,殿下在那儿不会有任何人知晓。”说着,偏头留意祁蕴的举动和面色。
琅园是一座皇室别院,位于京城高处,鲜少有人会踏入那里。
待祁蕴安顿好后,谢兰致将自己的牌符给了他,嘱咐道:“殿下,有这枚牌符为证,就是我内阁的人,方可出入无阻。怀澄手底下的暗卫也从没人见过,都留守在这儿任殿下调遣。”
祁蕴接过她手中的牌符时,指尖不小心划过她的手背。
触碰到那骇人的温度后,心头一惊,猛然克制住了突然抽回手的念头。
好凉!明明方才还一直拿着手炉的。
“费心了,大人早些回去吧。”祁蕴说。
又是那副澄澈真挚的笑脸,难不成他是将这副表情焊在脸上了,谢兰致想罢,躬身行礼后离开。
“让你的人记下殿下的一举一动,时时来禀报。”马车行驶后,她借着车轱辘声嘱托。
“大人不相信殿下吗?”,怀澄不解。
他家大人除了对自己家的人会细致入微,殿下已是头一份,按理说应当是极为信任才对。
谢兰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抬起手捏了捏鼻梁,说道:“殿下二话不说便赤条条的跟着咱们来,他甚至不怀疑我的身份亦或是对我的一面之词有所顾虑。像是一切都已悉数知晓一样,他定是有备而来。”
怀澄自然肯定谢兰致的话,但心里还是迷雾团团,似懂非懂的转了转眼珠。
殿下确实是孑然一身而来,这不是明摆着吗?能有什么准备。
“殿下确实是什么都没拿就来了呀。”
谢兰致皱着眉头,继而舒展开,将视线挪到马车窗外,叹气道:“你呀,何时才能长点儿心?我方才说起琅园,他一点
第11章 深藏不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