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不愧为人圆滑,那头刚和何太后同流合污,这头又潜伏在少帝刘辩身边当着卧底。
刚入六月,洛阳白天已经酷暑难耐。
何太后已经放了一点权利给刘辩,虽然只是初审“折子”,最后的决定权在母后皇太后那里,刘辩还是忙的脱不开身。
宦官张忠端了些蜜水过来,也不能缓解少帝刘辩心中的躁动。
已经几日没见美人,年轻的精力没处释放。
他把折子向前一推,又让张忠手中摇着的扇子停住了。
“孤不看了,反正最后也不是孤做主。你也别摇了,摇的孤更是头昏目眩。”
“这折子是挺恼人。”
张忠又把蜜水端到少帝刘辩面前,看似无意的说道:“天气炎热,陛下更要注意身子。前几日后宫发生了一件事,如果陛下想听,奴婢可以说给陛下。”
少帝刘辩一瞬间来了精神,只要不看奏折,什么都是好的。
他忙催促道:“你快给孤说说!”
“奴婢听说前几日在长秋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后小厮宫女路过长秋殿,就只见董侯一人。”
长秋殿总共就两个人,不用张忠表明,刘辩也知道是刘协和貂蝉吵起来了。
“那长秋殿里的小宦官呢?是否被董侯藏起来了?”
刘辩脸色变了变。
“送吃食的宫女说……说渤海王在桃树下挖了一个大坑……恐怕这人是藏在地下了……”
刘辩拍案而起。
“孤要去长秋殿,不必跟着。”
“诺。”
张忠后退两步,低垂着眉目。
刘辩从他身边匆匆而过,带起风尘。
长秋殿中,刘协看着桃花树下刚翻的泥土发呆。
这是古代,权力就是法律。
衷心于他的宦官集团,也因为蹇研的死去变得飘忽不定。
张宇已死,貂蝉逃出宫中。
在刘协的手中,只剩下些许带着张宇鲜血的碎银。
身为渤海王,何其可悲啊。
老天并没有给刘协太多伤感的时间,因为少帝刘辩已经闯入长秋殿,兴师问罪来了。
“混蛋刘协,孤托付嫂嫂于尔,尔说,把嫂嫂弄哪去了?”
刘辩比刘协高了一个脑袋多一点,身体也比刘协强壮一些。
他拽着刘协的脖颈,用力一提,刘协双脚就离了地。
见刘协不说话,刘辩狠狠的把他推在了地上。
“你倒是说话啊,你不会真的把孤的美人埋起来了吧?”
刘辩用手指刘协,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看刘辩的反应,刘协心中有了底。
既然不是他干的,那肯定就是何太后干的了。
“陛下,如果臣弟说是咱们的母后何太后干的,您会信吗?”
虽然地下埋着的不是貂蝉,可小宦官张宇也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刘协眼角带着些许伤感,双手攥拳,表情极其的隐忍。
少帝刘辩虽虽为人轻浮,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刚才是被张忠的话震撼到,一时气昏了头脑。
现在冷静下来,细想之下,弟弟刘协似乎真的没有要杀害美人的理由。
“母后……母后的为何要杀了孤的美人?”
刘辩神情有些慌乱,跌坐在了石头椅子上。第8章 挑拨离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