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顾清婉倒吸一口凉气。
他有什么资格问起孩子的事！
女人的眼眶立刻盈满了泪水。
“孩子呢？”凌白的语气阴沉，看着她这幅状态，心中油然升起各种猜测。
“正如你说的，”顾清婉一开口，眼泪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我这样的身体条件，保不住孩子，太正常了！”
什么？
孩子……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他却不敢相信。
“凌白，别演了！”顾清婉一把将他从面前推开，“爷也不在这里！你不需要演的好像你很在意这个孩子一样！”
她苦涩地笑了笑。
“其实你，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安出生，他就像你的耻辱一样，从你的每个眼神里，我都可以看见你对他的厌恶！”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顾清婉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伤痛。
“所以，孩子，没有了，是吗？”凌白咬紧牙关，竟没有大发雷霆。
“没有了！”顾清婉说着擦了擦奔涌而下的眼泪，“你应该满意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牵绊！”
他厌恶的，又何止那个孩子？
他最厌恶的，是自己吧！
满意两个字，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扎在他的心上。
自己真的满意吗？
是不是一年前，自己就已经默许了那个孩子的存在？
难道自己没有吗？
为什么，在她的心中，自己会那么厌恶她，厌恶那个孩子？
“爷爷……”凌白还没说完，便被顾清婉打断了。
“爷爷的事情，和我无关！”提到爷爷的事情，顾清婉便脱口而出。
可是，这样的解释，在凌白这里，似乎没有任何意义。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自己说的话。
“如果真的和你无关，为什么要逃？”
又是这样的质问。
因为逃跑，所以，自己就一定是做错事的那个吗？
“如果你认为，逃跑就意味着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话，那就当是这样吧！”顾清婉的眼圈通红。
凌家的事情，她已经告诉自己要全部忘记。
如果不是凌白突然出现，自己可能已经全都忘了吧。
“顾清婉！”
这个女人，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么不可一世的态度！
“凌白，孩子已经没有了，我再也没有任何把柄可以被你捏在手上了！”顾清婉说着扬起脸，“我无父无母，了无牵挂，你没什么是可以威胁得了我的！”
所有的过错都解释不清的时候，她果真就不怕了。
大不了就这条命了，还能怎么样？
“了无牵挂？”凌白冷哼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吗？”
难道，不是吗？
顾清婉硬是鼓足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的懦弱。
在他的意识里，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现在的自己，就更不应该有什么可怕的。
“顾小姐好像已经豁出去了，这是准备和我死磕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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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代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