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的解释。
云夫人觉得无法跟她沟通，只觉得可笑，她道：“让我帮你回忆回忆。你一心爱慕的人，我们的族长……是他听从大长老的建议，觉得灵女血脉太弱，灵力太弱，恐对灵族不利，所以，他将尚在幼年的灵女送到了禁地，禁止灵女踏出禁地半步。十年后，是族长一心要和玄族争个高下，为此，他将灵女送去玄族当人质。灵女会和顾衍相识，也是拜族长所赐。”
“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该好好面对你不想面对的真相！世人都说是玄族平定天下，初建五国，令五国和平共处，可实际上，是我们灵族一步步逼着玄族出山，走到世人面前，再让世人去怀疑玄族的野心。这时候，灵族再出山，就成了世人眼中的正义了……难道不是吗？”云夫人摇了摇头，道，“灵族一直都是打的这个主意，所以，激怒了玄族。玄灵二族大战，无法判定谁对谁错，就算玄族狠心绝情，可我们灵族从来就算不上无辜。”
秋霜英脸色白了白。
云夫人看着秋霜英，眼中满是悲哀：“你更可怜。霜英，你的眼里只有族长，你看到的只有他的好，你却忘了他不好的那一面了。他要你嫁给灵族长老的时候，你忘了吗？”
“他是为了灵族……”
“那他逼着灵女嫁给他呢？他用顾衍的命逼他们断绝关系，他恨不得要毁了所有人呢？这些你都忘了吗？玄灵大战，死了多少人？是灵女保住了我们的命，是她带着我们击退了玄族的攻击。你忘了，当我们所有人奄奄一息的时候，是灵女闯过天神血阵，消耗了自己的灵血，为我们所有人争取了生机，你都忘了是吗？”
“她是灵族灵女，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秋霜英蹙眉。
云夫人不由得冷笑，她点头，道：“是，作为灵女，保护子民的确是她的职责，可她做的还不够多吗？她在后方保护灵族无辜的族人，可族长呢？他和玄族谈判，想要和玄族一起坐拥天下，可换来的是玄族更残忍的杀戮。原本，顾衍也可以阻止这一切，可是，你心心念念的族长以灵女之名陷害他，让他为玄族所不容，让他身败名裂，身负重伤……这些，都是你心心念念的族长做的，你都忘了！现在，你居然还要用灵女的命去换族长的命？他配吗？”
“不，不是这样的……”秋霜英摇了摇头，“族长做那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灵族更强大，他没有错！”
“他就是错了。”云夫人斥责道，“灵族的祖先留下的祖训，是守护，不是争权。我们的职责是守护天下，护佑一方百姓，不是与玄族争天下，不是的。你口口声声说灵女就该为灵族牺牲，可你忘了，灵女早就死在那一场场的杀戮之中。她将命早就赔给了我们灵族，她为那些无辜的族人换来了生机，让他们融入了整个大陆，活在阳光下，她做的还不够吗？你根本就没有权力要求她再为灵族牺牲分毫，因为，她现在的命是顾衍给的，不是灵族！”
姜又离听着云夫人和秋霜英的话，什么也没有说。
可脑海里，却好像跳过了两个名字。
一个是顾衍。
一个……是姜璃。
明明不记得与他们相关的任何记忆，可她就是知道这两个名字。
千年前的脉络，在秋霜英和云夫人的争执下，也渐渐清晰。
第357章 逐渐清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