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乎拧住薄夜每根神经,蔓延到每个角落,咬牙忍住,却愈发厉害。
本来温暖的胸膛,蓦地结冰一般,泛起寒气,薄夜心中莫名慌了一瞬。
忙抬眼,见邀月正盯着屋内,面上表情冷过冰雪,黑眸里尽是压抑的杀气。
“邀月,你……你……”
柳淳手里的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刀锋染了鲜红的血色。
邀月抱着薄夜入了屋内,走过柳淳身边时,左腿一勾,刚刚落地的刀受了力度,越过门槛,掉在门外又是一声响。
柳淳面色有些难看,见邀月浑身的杀气淡了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瞅了瞅随了自己好些年的刀,跨过门槛,捡刀。
门像是有意识一般,他前脚踏出,后脚便猛地关上。
柳淳浑身上下抖了一抖,不敢再硬闯,捡起刀拍着门大声道:“邀月,邀月你这是何意?要让我在屋外过一宿么?”
屋内没有声响,柳淳看了看四周,黑漆漆一片,打了个哆嗦。
继续拍门道:“邀月那个男人留不得!他是沈家哪门哪户?他明知害他家破人亡柳家有份,还装作不在意,有意利用你啊!”
“倘若你不是我叔父,早已尸骨全无。”
突然飘出的冷言,声音不大,却清晰。
柳淳如被冰锥钉住,呆立在原地,再不言语。
屋内点起暖炉,却未起到太大作用,冷风不时从门窗缝隙灌进来。
薄夜背后,被柳淳的大刀由上到下劈开,从肩胛骨到腰部,斜长一道伤口好似狰狞的大笑,笑得血肉模糊。
薄夜只觉得意识有些迷离,身上刺骨的冷早已掩盖疼痛,死死拉住邀月的衣袖生怕少了最后的温暖。
薄夜趴在床上,邀月一手撕开他背上的衣衫,蓦地想起入宫前夕的那个夜晚。
她想着再不会让他受苦受委屈,可事到如今,他却是因为自己,两次都险险丢了性命。
思及此,邀月眼神沉下来,压抑的杀气隐隐跳动,最终闭眼,再睁开,又是一片清明。
为薄夜清理伤口,上药。
薄夜不知是冷还是疼,身子不住的颤抖,带着牙齿都上下磕动。
邀月握住他的手,输了些内力才让他安稳些,小心替他盖上被子,正欲离开,手被他拉住,稍稍用力,没能抽开。
只有开口道:“我出门再找些药来,刚刚只是止血止疼……”
“邀月,别……别走……”薄夜微微睁眼,眼皮好似千斤重。
刚刚浑身发冷的身子渐渐灼热起来,烧得脑袋愈发昏沉,只知死死拉住邀月,尽全力吐出一口气。
道:“邀月,对……对不起,我……对不起……”
都怪我的抉择,害死你双亲,让你孤苦,我……对不起你呵……
邀月眉头一拧,在床边坐下,反握住薄夜的手。
浅声道:“莫要听叔父胡言乱语,你我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一味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没必要。”
“邀月,我……沈南?……我是……”薄夜又提起一口气,忍住背上疼痛,话到一半却又哽住。
第92章 薄夜被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