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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微臣不敢!”薄夜掩住情绪,就算留得尸身又能如何?
      不会再对他笑,对他怒拍着脑袋叫南?……
      “薄御医该回去梳洗一番。”武则天面上阴霾瞬间散尽,笑着伸手就要擦去薄夜脸上灰尘。
      薄夜本能般后退,忙跪下道:“臣恐脏了陛下的手,就回太医院清理一番。”
      “呵呵,朕欣赏薄御医执着勇敢,又怎会在意些虚浮之物?”说着手又伸了过来。
      薄夜心跳突地加快,怔怔看着她细细擦去自己脸上尘灰,嘴角噙着如既往温柔笑意,甚至感到她细腻的手,放下时有意无意滑过自己喉结,努力垂下眼,掩住眸中迸发的惊慌。
      “退下吧,明日该替朕诊脉。”
      武则天心情突然好起来,背着手回到书桌边坐下。
      薄夜故作镇定地起身退下,背后渗出冷汗,武则天果真依旧好色。
      太医院内有些嘈杂,医童们议论纷纷,特别是看到薄夜之后,齐唰唰看向他,接着继续交头接耳。
      薄夜皱皱眉,不喜与他们一起多生是非,快步走向后院。
      即使摆脱那些眼神,仍是觉得哪里不对,薄夜停下脚步,看看四周,未有异常,他们议论,许是陆爷爷事吧……
      深吸口气欲要抬步,眼前血色一闪而过,心头一抽,再低头,滴滴血迹,顺着长廊蔓延,薄夜眼中灼热,血迹,顺至邀月房门前。
      思绪还未缓过来,人已经到门口,房门只是轻阖,暗红门板上,依稀见到血色掌痕。
      薄夜呼吸滞住,恍惚看到邀月满身狰狞伤口,鲜血淋漓,蹒跚着进宫,回太医院,染上鲜血的手推开房门,留下个印记……
      “薄夜。”
      清冷声音,拉回薄夜神智,毫不犹豫推开门,见邀月安然坐在床边。
      薄夜懵在当场,干净紫色长衫,看不到血渍,面色微白,并不似想象中惨无人色,看着自己的眼,盈着欢喜与暖意。
      “血……”薄夜双眼瞥到邀月身边那件满是血渍衣服,与她身上干净清爽完全两个模样,还有地上血,门上掌印……
      “进来再说。”邀月轻轻一笑,坐在床边未动。
      薄夜颔首,反手关上门,拧着眉头心疼道:“伤到哪里?怎么……怎么流了一地血?”
      邀月眸光明亮,笑道:“做做样子而已,看可有哪里不适?”
      薄夜见邀月神色轻松,眉头拧得更紧,沉声道:“莫要骗我,若非重伤而回,那些个医童怎么会议论纷纷,见回来议论得更欢,是不是不让他人医治?”
      “伤口已经处理过,若是让人看诊,会被发现。”邀月看着薄夜,眼都未曾离开,笑道:“所以将他们都赶出去,只有你,能看我身上伤。”
      “……”薄夜脸上蓦地一红,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
      邀月脸上笑容展得更开,晃了薄夜一眼,薄夜沉沉心,转移话题道:“昨夜追杀是哪些人?”
      “仇人。”
      “哪里的仇人?是不是武则天?”
      邀月笑容僵僵,又轻轻展开,柔声道:“没事便好。”
      “那我先走了。”薄夜心中闷堵,她还是不肯,透露哪怕半点与她身份相关的事。
      邀月急了,忙站起身拉住薄夜,笑容有些勉强:“等等可好?今日还会有个好消息,与我一起等着可好?”
      薄夜眼瞥到她胸前干净衣衫开始渗出血色,渐渐浸成斜长一道,心下一软,反手扶住邀月:“上药么?”
      “无碍。”邀月顺着薄夜的手,轻轻捏在掌心,突然像得糖孩子般笑了起来。
      薄夜只看着邀月胸口血慢慢浸出来,错过了她脸上的笑。
      “好消息,是指何事?”薄夜疑惑道。
      邀月神秘笑了笑,两只手将薄夜的手握在一起,“等等便知道。”
      薄夜也不多问,想到什么,神色暗沉,沉声道:“陆院史的事,你有何看法?”
      “此事蹊跷,狄宰相,应该是寿命到了尽头,第二日陆长生便入宫见武则天,什么都无从知晓,当晚上陆院史与夫人服毒,是畏罪自杀,这不符合逻辑。”
      “可是陆院史亲口向陛下认罪。”薄夜神色一暗,种种不可能,可也知道,偏偏陆爷爷亲口承认。
      “陆院史这么做,怕是有所袒护吧。”
      袒护,若要袒护,薄夜只能想到张昌宗,按照管家说法,狄宰相死的那日,除陆爷爷,张昌宗也曾去过,可陆爷爷怎么会袒护张昌宗呢?这不可能!
      在旁人眼中,无疑只有一个目的。
      可事情表面,永远是假象重重。
      有些东西渐渐在脑中串起来,曾经疑惑的事情,不解的东西,只差个解释,便都能通。
      邀月不解,正欲开口,房外传来一名医童高喊声:“哪,薛刚……反了!”
      薄夜震惊地看向邀月,只见她对着自己笑,眸若辰光。

第47章 女帝好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