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去世两年了,而今把他老人家拉出来挡挡,娘亲应该不会怀疑什么。
姜棠掀起睫帘偷偷瞟了一眼,娘亲果真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半信半疑问她,“真的?”
“我怎么敢骗娘呢,爹爹说,怕娘亲为此忧心,所以没告诉娘。”
“那这些年你处处受人欺负,怎么不见你出手呢?”
姜棠脑子飞速运转,几乎看不出撒谎的痕迹,“娘忘了吗?是娘从小就教我藏锋守拙,宽己待人,不与小人一般见识。”
“那你藏了这么多年,这时不怕为娘忧心了?这时宽己待人了?”
姜棠严肃起来,一双眼睛极具压迫力,她定定看着娘亲,道,“女儿因为一直退让,以至于遭姜连石暗算险些溺死,而今要再忍耐只会让旁人觉得我姜家是个笑话。”
娘亲看她情绪忽然激动,忙拖着她手拍拍她手背,“好了好了,娘也猜到一些。”
她温声道,“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会武,能力还远超村里那些个莽夫,娘自然高兴。”
“何况,你本就长得有四分像你爹,而今将他那侠肝义胆江湖快意学了去,娘看着你,全当是看着你爹了。”
姜棠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好奇自己这四分像爹六分像娘的长相。
可惜家里没铜镜,她忘了买,平日里打水浣衣也没怎么仔细看过。
她笑了笑,道,“从前是女儿傻,一昧退让,以后女儿不会了,从此没有人再能欺负我们。”
她说罢,拼命挤出一点眼泪,心道,解释归解释,必要时还是不能跟姜小迟的人设形象有太大出路。
不然露了太多端倪,难保其他封建村民不会扛着火把子要烧她除邪。
说清楚后,依旧如常,姜棠给两个娃子编故事,娘亲则拿着新买的布料好一阵欢喜,也好一阵埋怨。
她说姜棠不应该买那么多布料,她不需要什么新衣裳,钱还是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姜棠明白娘省吃俭用惯了,过了那么久清贫日子,突然小小地奢侈一把还不太适应。
她笑了笑,接着编故事,她撑着下巴跟阿泽安儿一起趴在竹床上,三双小脚丫子立起来悠哉晃荡。
姜棠胡乱编着,忽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她凝神静气,侧着耳朵细细去听。
是许多人整齐的脚步声,落脚很轻,但鞋子踩着沙石上磨出来的细小声音逃不过她的耳朵。
姜棠仔细听着,辨认出来有一群人正缓缓围近,她笑了一下,拿脚指头也能猜到是谁派来的。
今日下午对曹小芹小施惩戒一番,没想到那货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让这么多人出动,怕是已经得了他爹授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爹也不是什么好鸟。
见她忽然不接着往下讲故事了,阿泽好奇地抬头看她,“阿姐,然后呢?”
姜棠笑了笑,揉揉他脑袋,看向娘亲,“娘,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看好他们两个。”
她把曹小芹的那些事情同娘亲说过,此时娘亲大概猜到有什么麻烦事,脸上肉眼可见地染上慌张。
姜棠不太在乎地笑了笑,“有我,没事的。”
第17章 解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