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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棠原以为曹小芹会被她激怒然后追出来,没想到那货是个胆怂的,老半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怂批!”
      这是姜棠在谢尘家门外蹲到腿麻还没逮到曹小芹之后发出的怒骂。
      骂骂咧咧回到家后,姜棠开始帮娘亲干杂务,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分明只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可费时还费力,姜棠暗自道,难怪她家一穷二白,精力都浪费到这等琐事上了。
      等花楼机做好,非得让娘亲把养的鸡鸭兔子通通宰了,专心织布,发家致富。
      姜棠抱着洗完的衣服往屋门口走,走到槐花树下忽然驻足,抬头看了一眼。
      她家在河流上游的凸岸,门前一坪宽敞的空地,还有一棵粗壮的老槐树,出门五六十步,就可以临河取水。
      村子里不知是谁,给她家住的这一块起了一个十分有意境的名,叫明月天涯。
      姜棠望着那棵高大粗壮的老槐树,募地笑了笑,槐花树下,明月天涯。
      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
      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忙活完家里的琐事就坐在房间里织布。
      但姜棠毕竟从来没织过,即便有姜小迟的记忆,她坐在纺织机旁还是有些生疏,算不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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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娴静姑娘家才能沉下心来做的事,委实不适合她。
      姜棠暗自道,到时候教会娘织散花绫,她就去山上打猎或者谋一份差事。
      翌日,姜棠总算不用再织布,工作场所转换到了水田里。
      弓着腰手忙脚乱插了一会儿,姜棠听见隔壁水田的严大娘开始跟娘亲唠嗑,“秦嫂,你家小迟啥时候醒过来的啊?”
      得,又是一个以为她死了的。
      姜棠默不作声听着,同时认真插秧,顶着火热的太阳,被毒辣的阳光灼得脊背发烫。
      “就前几天好的,没怎么往外走动,所以你没瞧见她。”
      “那难怪呢。”
      姜棠认真插秧,忽然听见严大娘扯着嗓子朝她喊,“迟丫头,病好了就去找双儿玩啊。”
      她直起腰来,高声应了一句好嘞,同时飞速在记忆力搜罗严大娘说的双儿是谁。
      在原主记忆里翻找一阵,听得隔壁水田的严大娘又在跟她娘亲嘀咕。
      “听说那丫头也病了,有几日没有出来走动,一个瞎子,没爹没娘,怪可怜的。”
      瞎子?还没爹没娘?哦豁,知道了!
      姜棠立即反应过来,严大娘说的双儿是秦双——一个盲女。
      秦双的爹娘早几年死了,这些年她一个人生活,靠种菜勉强生存,日子过得挺苦。
      她一个小瞎子,没有朋友,只有同样受村里小伙伴排挤的姜小迟会去陪她。
      姜棠心里为秦双的身世轻轻叹了口气,她心里如此感伤,手上插秧的动作丝毫没受影响。
      一家四口一起插秧,安儿跟阿泽年纪虽小,但该会的农活样样都会,手脚不麻利,但也帮得上忙。
      吃完午饭之后没歇息,四个人顶着太阳又下田,直到快天黑,她家的那么大一块水田终于插完。
      姜棠捶着酸痛的脊背,深吸了一口气,她在水田里荡干净手脚上的泥就提着裤腿

第7章 盲女秦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