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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因为你是私生子的身份,更是因为我从中作梗了……”
      顾仅南颦起剑眉,弧度竖硬的下巴绷得很直,他眸中泛寒。
      只听何之洲又说,“还记得那位余小姐吗?”
      余小姐?
      余瑶?
      何之洲看着他有些松动的表情,笑了笑,“我估计,那天应该是余瑶找你表白吧,然后就突然抱住了你,正巧那一幕被我和从心撞见了。”
      “于是,我就在她耳边吹了吹风,告诉她,你喜欢余瑶,没想到她就真的信了,转身就同你退了婚约。”
      何之洲笑得猖狂,但那也只是负浮于表面的笑,他眼底闪过几抹轻嘲。
      那个时候易从心并不喜欢顾仅南,得知顾仅南可能有心上人后,她第一想法是不要耽误人家,于是转身退了顾家的婚约。
      何之洲语气轻飘飘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当年的余小姐,如果不是她的话,可能从心也不会那么快退婚。”
      顾仅南漆黑如墨的眼神变得阴沉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脉络无比清晰,甚至隐隐有些暴起。
      顾仅南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明明是冬天,明明包房里的温度并没有开得很高。
      他依旧觉得热到不行。
      何之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在你的酒杯里,放了点春、药。”
      顾仅南抑制着心底的一团火,双手陡然撑在桌面上,力道很大,让桌面上的酒杯都倾在地,红色的液体将白色的毛毯染得如血一般的红。
      他没动,为什么……
      何之洲肆意地笑着,“不是这杯,是你在宴厅喝的那杯。”
      服务员端酒过去的时候,他找人趁服务员不注意的时候,将药粉洒了进去。
      顾仅南额头上的青筋暴露,目光如刃一般死死地盯着何之洲。
      何之洲看着他这幅模样,扬眉说:“我查出那天的真相了,易从安指使别人在我杯里下了药,不然我就算喝得再多,也有理智尚存。”
      “她不是爱上你,觉得我出轨背叛她吗?那我今天就把这药下在你身上了,我就倒要看看,你忍不忍得住!”
      “也要她好好看看,看看她无比坚定地选择的男人,今晚是如何背叛她的。”
      何之洲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提步走出了包房,朝门口的那位刚刚倒酒的美人,冷声道:“今晚,好好服侍顾大少。”
      “是。”那位美人应声,然后摆弄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进去。
      门陡然被门口的几位黑衣保镖关上。
      何之洲垂眸低笑,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从……不,念念……”
      梅姨看着匆忙套了件外套风风火火出去的纪念顿时一愣,“念念,怎么晚了还出去啊?”
      纪念匆忙地回她,“梅姨,顾仅南那边出了点事情,我过去看看。”
      还没等梅姨来得及问什么事情,纪念就已经跑去车库开车了。
      她上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同时还不忘拨了电话给尤金,“顾仅南那边出事了,带些人过去。”
      何之洲那个疯子!
      纪念此刻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何之洲此刻坐在另一个包厢里,前方墙壁挂着一块巨大幕布,上面播放的正是顾仅南所在的包房里的那段监控。
      美女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身材,没有一个人男人能在她的勾引下还能屹立不动的。
      但是,偏偏眼前这个男人就行。
      “顾总,我来服侍您。”她赤脚踩在地面,再次走了上去,伸出藕白的手臂,指甲上涂了朱红色的指甲油,衬得手指冷白如雪。
      手正要触碰到男人的衣襟时,顾仅南原本闭着的眼镜陡然睁开,眼中的如同利刃般的锋芒显露,“滚!”
      声线冷如冰窖,细听,压抑着几分颤抖。
      美女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抖,后退了几步。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
      毫无情绪,只有无边无际的黑。
      仿佛在说你再上前一步,你就会死。
      她只是拿钱办事,还不想死。
      何之洲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还真能忍!
      像是一头野兽横冲直撞地咆哮着,而女人身上散发的似有若无的香水更加激发了它的兽性。
      男人的双手紧紧地扣着桌面,他紧咬着牙关,扣着桌面的手指都溢出了星星点点地的血水。
      如果他活着出去了,他要何之洲生不如死!
      那位美女在接受到何之洲的再次指使时,壮着胆子继续上前。
      只是手刚触碰上男人的脸,就被猛地推开,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顾仅南额头上布满了密汗,他用脑海里仅存的理智压抑着身体里那头猛兽。
      念念。
      他不能背叛念念。
      他不能重蹈何之洲的覆辙。
      他不能,也不会。
      岑西燕也在这场宴会中,她寻了顾仅南很久,问向服务员时,才知道,顾仅南和何之洲一起去了楼上的包房。
      她将高脚杯放在服务员的托盘里面。
      进入电梯,上了包房那层楼。
      出了电梯后,她发现有一扇门的门口,有好几位黑衣保镖守着。
      她拧了拧眉。
      走了过去。
      “岑总。”
      那道门的旁边一扇门被人拉开,正是何之洲,他端着高脚杯,笑得温和:“要不要进来坐坐?”
      岑西燕进去了,只是转身看见屏幕上的监控,她整个人愣在原地。
      眸子不由得瞪大了几分,“你……”
      何之洲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身后伫立了好几位保镖。
      看来就是筹备好久的预谋。
      何之洲看着惊恐的岑西燕,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叠起了双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扬眉说道,“听说岑总喜欢顾仅南,岑总,你不妨进去试试?”
      他将视线移到屏幕上,男人意志坚定到不行,手里用力握着一块玻璃片,鲜血直流。
      他声音仿佛带了蛊惑一般,“岑总,如果真的很喜欢,我建议你去搏一搏,万一后面能母凭子贵呢,那么纪念就什么都不算了。”

第140章 顾仅南被下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