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时,小姑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红着眼睛:“顾仅南。”
“嗯。”顾仅南喉间低嗯,心疼地看着眼前红着一双眼睛的小姑娘。
又在心里无声地说道,没有如果,纪念就是他的。
陈星述说,“你们早点回去吧。”他又看向纪念,“席让说你最近通告很多。”
纪念看着他,有些担忧。
陈星述微垂眼眸,失笑了一声,“放心,我没事,生老病死,人之常态。”
最后,纪念和顾仅南离开了。
夕阳西下,宽阔的油柏路上一辆劳斯莱斯与一辆迈巴赫背道而驰。
严松去便利店买了好些啤酒,还有一些下酒菜,他家艺人,昨晚十二点接到张姨的电话,连夜开车赶了回来,一直挺到现在。
“想哭就哭吧。”严松用开瓶器开了两瓶啤酒,一瓶递给了陈星述,“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陈星述二话没说,接过,猛灌了一口。
喝着喝着,就掉眼泪了。
“严哥,你知道我奶奶眼睛怎么瞎的吗?”他蹲坐在地上,握着酒瓶子,眼眸红血丝布满,颓废之意明显。
严松跟着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星述很少跟他说家里的事,连带压抑在心底的心事也是,很多时候他都是从易从心那里了解到的。
也别说,这两个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易从心有事不顺会拉着陈星述痛快地喝酒聊天,陈星述有事不顺的时候,也会拉着易从心喝酒聊天。
那时的他们,好像不管对方在何处,只要有一方需要,都会赶来,陪着难过的那一方,痛快畅饮。
无关风月,像朋友也像亲人。
“累的哭的。”
男人声音哽咽,“从小我父母离异,母亲再嫁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父亲一蹶不振,喝酒闹事。听我奶奶说,我三岁那年,他喝醉了酒,在马路边冻死了。”
“我奶奶靠着缝缝补补的手艺活,一把屎一把尿得把我拉扯大。她老人家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说得最多的就是,让我考大学,做个文化人。”
陈星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又喝了一口,“我有时候也会怨天尤人,就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啊,所有的苦难都降临在我身上。”
严松听得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父母健在,吃得饱穿得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因为钱的事情发愁过。
他蓦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陈星述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吧里。
十七八岁应该在上学的美好年华,陈星述却在酒店打工,为了卖出一瓶酒,多拿点提成。不小心得罪了酒吧里一位号称东哥的地头蛇,当时没人敢拦,陈星述差点被打得半死。
还他打电话报警,将人送去了医院。
想到这,严松说,“对了,我记得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你被那位叫东哥的人打得半死,后来我又听说东哥在某个巷子里被人揍了一顿,再后来进局子里了。”
陈星述笑了一下,“我和她打的。”
他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易从心嚷嚷着要报仇。于是,两人趁东哥落单的时候,套上麻袋,用棍棒一阵乱打,打了就跑。
昏暗的路灯下,那一带路比较偏僻,没有什么监控。
女孩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手扶着路边的墙,明艳张扬地说:“地头蛇?也不过如此,你刚刚看见没,被我揍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哈哈哈哈哈哈。”
没高兴太久,那位东哥的小弟纷纷追了上来,“你们两个站住!竟然敢打我大哥,我要你们偿命!”
两人愣了一会,往后看去,十几名小弟。
“陈星述,快跑啊。”她最先反应过来,然后拉着陈星述一路飞奔。
“再后来……进局子。”陈星述说,“她爸弄进去的。”
他见过几次,易从心的父亲。
是个很儒雅又绅士的男人,护短得很。办起来事,手段利落又干脆。
得知这事后,反手就朝警察局举报了东哥的一些违法行为,将人送进了局子里。
陡然间,门铃被按响。
两人相视了一眼,严松起身,“我去开门。”说完,他往外走去。
陈星述仰头,将瓶子里的酒,倒进嘴里……没有了,他拿起开瓶器,又重新开了一瓶。
严松看着门口的人,他自然认识。
是何之洲。
“何少,您怎么来了?”他拧眉,眼眸中带了诧异。
何之洲没理会他的话,径直走了进去,“纪念呢?”
他看着客厅里的陈星述,冷漠地问:“纪念去哪了?”
陈星述悠悠地起身,“你找她干什么?”
何之洲浓墨一般的眼眸,看着他,冷声说,“你现在还瞒着我?”
他上前几步,揪着男人的衣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也是,她跟你那么要好,自然是第一时间来找你。”
严松听得一脸懵逼,什么跟什么啊。
陈星述无波无澜地看着他,拉开男人的手,“所以呢?你想责怪我,怎么不告诉你?”
他冷笑,一字一句:“何之洲,你也配?”
何之洲手背的青筋暴露,他眸光狠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我不配?你就配?顾仅南就配?”
陈星述反唇讥讽,“那也比你配。”
何之洲:“陈星述,我告诉你,易从心她活着是我妻子,死了也是我妻子!”
“如果不是易从安说漏嘴,你和她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陈星述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词,易从安??
他微怔。
好像还没听过纪念说过,把重生一事告诉了易从安。
何之洲凝眸看他,平铺直述,“我会把她抢回来。”
随后男人提步出了门。
严松愣神,“你们说些什么?”
明明字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他怎么听不懂了呢。
陈星述没说话,过了许久,说:“我手机拿过来一下。”
严松拿起旁边的手机递给了陈星述。
陈星述转身,拨了一个电话。
“喂。”不是纪念的声音,是顾仅南的,那边声音极轻解释:“她睡着了。”
第129章:何之洲:我会把她抢回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