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顾仅南来了,纪念的手气就变差了,刚赢的钱全部都输了回去,她神色恹恹,不太高兴。
孙誉赢得最多,搂着胡彦汐笑得眉飞色舞。
“三万。”他动作阔地将麻将甩出。
快要胡了。
纪念神色恹恹地出牌。
孙誉勾着唇角,甩出这个牌,他就赢了。
只是,下一秒,一道强烈且凌厉的眸光落在了他身上,他出牌的举动一顿,愣了几秒,抬了抬眼皮往视线之人看去。
好家伙,正是冷漠无情的大顾总。
对方眸色漆黑,仿佛沉寂的古井一般。
孙誉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纪念。
“你愣着干什么,出牌啊,快点。”
于是在纪念催促的声音下,他十分有求生欲地换了张牌。
这时,纪念笑了,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将自己面前所有的牌扑倒,声音洪亮:“我胡了!”
孙誉十分卖力地鼓掌,“厉害!厉害!纪……不,顾太太,您太厉害了。”
付东跃和蒋裕齐刷刷地看向孙大投资方,心情复杂:“……”
但是,也十分有眼力见地,竖起大拇指,跟着鼓掌:“纪老师,您太厉害了,你就是天才!”
在一旁的胡彦汐,心情顿时有些五味陈杂。
但是倒也识趣,跟着鼓掌,唇边勉强地勾出一抹笑意。
一旁的围观人员,也鼓着掌,彩虹屁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一口一个纪老师牛逼,纪老师yyds!
正在收钱的纪念,看了一眼众人,手微微抖着:“……”
这……卖力地跟席让买的水军一样。
男人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帮着他家小姑娘收钱,跟着夸赞道,“我们家念念,真棒。”
听听,你听听这宠溺、这娇傲的语气!
纪念乐开了怀,兴致勃勃地开始下一局。
临近十二点。纪念依旧依依不舍地同他们打着麻将,还是孙誉几人看出了顾总冷冽的表情,心中了然,摆了摆手说,“时间不早了,不打了。”
孙誉说,“春宵苦短,要早点回去。”
付东跃说:“太晚回去,老婆会罚我跪键盘。”
蒋裕:“我妈喊我回家吃宵夜。”
纪念:“……”
理由还能再蹩脚一点吗?
那三人起身,纪念又看向周围的其余玩乐的工作人员,扬声问:“有没有要打的?”
他们当然……想打,但是不敢。
被顾总那道审视的眸光盯着,他们哪敢,于是纷纷装作很疲惫的模样,摇头叹气说,“累了累了,不打了不打了,要回家休息了,纪老师也早点回家吧。”
纪念叹了一口气,“好吧……”
顾仅南起身,嗓音柔和,“念念,走了,回家。”
纪念点头,将赢来的钱都兜进自己的包包里,包包里面放不下,还塞进了男人的西装口袋里面。
“顾仅南,我赢了好多钱。”小姑娘扬着眉,在邀功呢。
顾仅南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发丝,笑着回,“是,我们家念念很厉害。”
被迫放水的孙誉、付东跃、蒋裕三人,嘴角一抽,“……”
很好,我花钱鼓掌你们感天动地的爱情!
翌日。
顾仅南去公司了。
席让带着化妆师去了从南别院,给纪念做造型。
纪念坐在化妆镜前,瞧着镜子里一直在玩手机,还时不时傻乐的男人,她挑眉问:“你脱单了?”
化妆师在顶盛干了好多年,是位老员工了,她便给纪念弄着妆,听见这话,也跟着出声调侃,“念念,你不知道,席让在车上的时候,还在跟人家小姑娘电话粥呢。”
“是吗?”纪念揶揄。
听见两人调侃自己,席让收了手机,整理了一下外套,摆出平日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那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席让点了点头,“嗯,所以我再也不用吃你和顾仅南的狗粮了。”
纪念笑着回,“恭喜。”
席让:“谢谢。”
彼时,另一边,一场商业活动里。
走廊处,身着蓝色西装,尽显干练的易从安正在接听电话,电话那头是她的亲生父亲易玄嵩。
“嗯。”她皱着眉头应声,“关于她,我自会处理,不需要你操心。”
易玄嵩轻笑了一下,“不愧是我的女儿。”他言语间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夸奖,“连一向很爱护自己的姐姐都下得去手,哦,没死,还准备杀第二次。”
当年,他对易玄棕也是这样。
易从安拧着眉,没说话。
蓦然间,她眸光瞥见电梯处的,一道身影,她惊讶地对着电话那边开口,“大师说我姐姐没死?”
“肉身死了?灵魂却重生到了别的身体上?”易从安笑了一下,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大师一定在开玩笑吧?”
“纪念?你说我姐姐的灵魂重生到了纪念身上。是,我承认那次选代言人,纪念签字的时候,笔迹跟我姐姐一模一样。我也承认,许多时候她的舞姿跟我姐姐也差不多,就连性格、气质都差不多。”
“但是,我依旧觉得匪夷所思,不太可能,你莫不是想骗我钱?”她拧眉,朝电话那边说了一通。
易玄嵩一怔,看了一眼手机,是自己女儿的电话没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易从安捂着唇,十分吃惊,“大师,此话当真?我姐姐的灵魂真的重生到了纪念身上?”
几秒后,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难怪我看见纪念会觉得那么熟悉,难怪字迹一模一样。也是,再怎么,一个人字迹是没办法临摹地那么出神入化。”
“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陈星述明明只有我姐姐一个女性朋友,怎么就突然冒出纪念这个女性朋友,还有一直深爱着我姐姐的顾仅南怎么突然就跟纪念那么恩爱了。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没事。好的,大师,我明白了,多谢。”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酒杯滑落的声音,她回首看去,正是何之洲。
男人脚边的红色液体淌了一地,玻璃渣碎得到处都是,他怔愣地看着易从安,好半晌,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
何之洲挪动着双唇,喉咙又紧又发涩,干巴巴地问:“你说易从心没死?”
若是细看,能发现他的手在颤抖。
第126章:你说易从心没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