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之后,再把我灭口吗?”
余瑶会心一笑。
不仅是长得像,神情举止也很像呢,不枉顾仅南能够看上她。
记忆里的那个女人也是这般,遇事从容不迫,淡定自如。
场地中央,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纪念拉开另一把,铁椅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将身上背鳄鱼皮包放在自己身后,随后抚了一下身后的裙摆,款款入座。
余瑶看着她的举动,眼眸微深。笑了笑,回答着她刚刚的话:“纪小姐,不必这么担心。法治社会,哪来什么灭口不灭口之说。”
纪念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也浮上笑意,看了眼周围,勾了勾唇角:“我当然不担心,该担心的是你。”
女孩继续淡淡开腔:“只是,余小姐,这般待客的吗?连杯茶水都没有?”
桌子也是一张铁艺桌,好几处生了锈斑,桌面上就摆了一盏简易的台灯,将两人的脸照亮得更加清晰,似乎连对方脸上一闪而过,转瞬即逝的情绪都能看得格外清楚。
余瑶眼眸一冷,她还真是小瞧了纪念。
于是,她冷声道:“去给我们优雅大方的纪小姐买水。”
不一会儿,四面埋伏的几位壮汉走了出来,语调沉硬:“是。”
余瑶带笑的目光落在纪念身上,缓缓开口:“纪小姐想喝什么?水?还是饮料、牛奶或咖啡?”
“一杯拿铁,加奶不加糖。”女孩扬着眉说。
余瑶一笑,冷冷地看向纪念背后的几位壮汉:“没听到纪小姐说的吗?还不快去?”
壮汉头目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小弟,小弟意会,立马走了出去,给人买拿铁。
地处偏远,最近的咖啡店即使开车过去都要十几分钟。
随后,纪念双手抱胸,眸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人,“你现在可以说了。”
余瑶脸上柔和虚伪的笑意保持不住了,她冷道:“纪小姐,很擅长反客为主啊。”
明明是她约的人,她做的主。
偏偏对方一副自己为主,她为客的模样,那句“你现在可以说了”说得理所当然,仿若古代帝王赏赐大臣,还要她谢主隆恩。
顾仅南开完视频会议,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纪念还没回来,他皱了皱眉,边走出书房,边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那边响起机械的女声,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梅姨看了一眼时间,是挺晚的了,怎么念念还没回来。突然她眸光看见楼梯的男人,将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讲述给了顾仅南听。
闻言,顾仅南眉头锁成了“川”字形,拨了个电话席让。
席让还在酒局上应酬,与圈里许多品牌方的高层人员,他这次主要是想给纪念撕下魅力芭莎的第十二月刊杂志封面。
这类时尚资源在圈里很抢手,是块香饽饽,圈里不少盯着。
席让正与杂志总监谈笑风生,突然兜里的电话响起,他同对方表达了歉意后,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仅南,怎么了?”
那边声音急促,“念念和你在一起吗?”
席让摇头,有些莫名:“没有啊,mv不是五点多就拍完了吗?筱筱给我八点半的时候给我发消息,说已经把纪念送回家了啊。”
顾仅南脸色紧绷着,“梅姨说念念八点半的时候回家了,但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又出去了,现在她电话是关机状态。”
席让蹙了一下眉头,“会不会手机没电关机了?你先别担心,或者是陈星述呆在一块呢,我打电话问问陈星述的经纪人。”
“嗯,尽快。”
陈星述回了家,拉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随即,门被人输入密码打开,看清来人,他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来了?”
严松在陈星述的家里环顾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身影,于是他问道,“纪念没跟你在一起?”
陈星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睨了一眼自己家经纪人,语气平淡道:“这么晚了,她跟我在一起做什么。”
严松抿了抿唇角,“纪念失踪了。”
陈星述五指抓着杯子,递到唇边的手一顿,他将杯子“啪”地一声,放在吧台上,不敢置信地看向严松,“什么?”
严松拧了一下眉头,“席让打电话过来说,找不到纪念了,手机也是关机的。”
陈星述一阵愠怒,“他顾仅南干什么吃的!”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严松觉得莫名其妙的,他愣了一下,这……还关顾仅南的事?
纪念一个刚出道的新人,而顾仅南,位高权重的京城新贵,两个人那是八竿子都不打不着的啊。
陈星述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又连忙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纪念身手那么好,不可能有事情。
尤金去警察局调取了周边监控,随后就发现纪念坐的出租车开去了东边废弃的一个厂区。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马路上疾驰,如同一阵风刮过,不见踪影。
彼时,废弃厂区里。
余瑶冷笑,“你以为顾仅南真的爱你吗?他不爱你,他爱的只是你和某人相似的眉眼而已。”
纪念平视着对面的女人,搭在腿上的双手轻轻摩挲着。
所有人都说她长得很像顾仅南心底的白月光,这张脸……像谁?
心底有个答案顿时呼之欲出。
纪念不敢置信,她在心中微微否定着,眼眸氤氲了浅浅的薄雾。
这……怎么可能。
前世的记忆仿佛潮涌一般袭入脑海。
剥丝抽茧开来,或许,很多时候顾仅南看她眼神,不是漆黑阴冷,而是埋藏在那之下浓烈又痴狂的爱意。
耳边又继续响起余瑶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你眉眼有几分相似他就选择了你,那我呢,我因为他,各种模仿易从心,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可他呢,半点都不带看我一眼!”
听到名字的那一刻,纪念觉得自己耳边轰隆隆的,连余瑶的话听得都不大清楚了。
胸口的那颗心也在这一刻跳得格外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纪念垂着的又长又翘的眼睫微微颤动,她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
怎么……怎么可能。
她透出不敢置信的讶异,同时又带了心疼。
第91章 顾仅南的白月光是易从心[2/2页]